米羅土壕對著後視鏡朝自己擠眉弄眼的賊笑,樂韻兇巴巴的回瞪他一眼,本來還想威脅他一頓,感覺幼崽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偏頭望去。 幼崽的眼神還是迷離的,但他的手扯著了她的衣袖,下意識的往她身邊靠。 莫不是有密閉恐懼症? 樂韻腦子裡閃過一抹深思,之前上車後,幼崽在不清醒的情況下肢體明顯有些僵硬,也是很自然的挨著她坐著。 感覺幼崽的身軀仍緊繃著,暗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用英語安撫他:“別怕,沒有危險,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幼崽眼神迷離,扯開嘴笑了一下。 笑容很淡,但千真萬確的,他是真得笑了笑。 聽到小朋友在關心小神獸,米羅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觀察,捕捉到了幼獸的笑,感覺很驚奇,那個小子竟然有反應了? “小樂樂,他清醒了嗎?” “沒有,”樂韻搖頭:“他被餵了藥物,藥效至少還能維持四個鐘左右。” “我看他對你笑了。” “那是本能反應吧。” “小樂樂知道他服了什麼藥物?” “分析出來了,是一種迷藥,服藥後人的思維變得遲鈍,就像在做夢一樣。” “有沒副作用?” “有,過量會導致精神失常,猝死,一般情況下,服藥後人體在大約三十六個鍾以內肌肉都是微麻狀態,疲勞無力。” 呃!米羅忽然聊不下去了,副作用那麼大的藥,當然不是好藥,羅氏給幼崽服迷藥,當然也算不上好人。 怎麼感覺羅氏可能會被小樂樂拉黑名單的節奏? 米羅帥哥默默的當司機,即不當說客給羅氏說好話,也不背後說人壞話,他就當個安靜的美男子。 天聊死了,車內又恢復寧靜。 樂小同學開啟神識,無意識的探索城市,神識散開,“看”到了許許多多的畫面,聽到了許許多多的聲音。 紐約是M國的第一大城市,是世界最繁華的都市。 深夜的紐約,掩蓋住了許多的黑暗交易,讓人只看見處處高樓大廈,看見霓燈閃爍,彰顯著都市生活的紙醉金迷,和城市的富麗堂皇。 黑暗中隱藏著太多的骯髒,樂韻觀察了一陣,收回神識,安靜的垂眉沉思。 半夜的紐約,路上的車輛不多,交通不擁擠,只需防備醉鬼突然躥出或醉駕的車輛亂撞。 米羅開著車,一路遇上兩次明顯是酒駕的情況,他看到別人的車子歪歪扭扭的,立馬遠遠的避開,堅決地遠離危險人物。 還遇到了五次“鬼探頭”,明明道路暢通,突然從某個路口或路旁衝出喝得醉熏熏的傢伙橫躥馬路。 米羅反應快,沒被“碰瓷”到,回到酒店,有車童負責安置車,他不用再管,幫幼崽提行李箱去客房。 酒店的侍者們見到客人帶回一個精緻的少年,也絲毫不覺奇怪,尤其當英俊的青年說少年是“一隻迷途的羔羊”時,侍者們還露出了可愛又燦爛的善意笑容。 下了車,幼崽盧克緊繃的身軀明顯放鬆了下來,樂小同學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準確性,相信幼崽有密閉恐懼症。 進入電梯時,幼崽的身軀再次繃緊,這一下,她百分百的確信他有密閉恐懼症。 乘電梯到達客房部樓層,樂韻將比自己還高的少年領去自己住的客房,人是自己帶回來的,她不能把拖油瓶丟給米羅土壕。 米羅不放心,堅決的要在旁陪同。 土壕帥哥意志堅定,樂小同學拗不過他,讓他呆自己房間。 她的客房是酒店最好的套房,工作區能容八人人開會議,所以嘛,土壕帥哥和精緻的小羔羊有地方坐。 迷途的小羔羊挺乖,跟著進了客房,乖乖巧巧的坐著。 米羅將小羔羊的行李放他身邊,再把小樂樂的一件交易品給小樂樂自己保管,他坐在幼崽斜對面的位置。 樂韻去洗了爪子,先找出自己的行李揹包,拿出裝醫針的玉盒,開暗格拿出一粒藥只切了一塊下來,其餘的又放在玉盒內。 再取一隻紅酒杯,將藥塊拎成粉末放杯子裡,再衝半杯紅酒,搖勻,給迷途的小羔羊喝。 小羊羔睜著一雙迷離的大眼睛,不帶猶豫的將紅酒一飲而盡。 米羅:“……”這麼乖的小羔羊,讓人說啥好呢? 幼崽喝了紅酒,樂韻將杯子拿走清洗乾淨,再放在酒店提供的裝有紅酒、酒杯和水果的籃子內,找出幼崽的證件,坐在他對面。 小神獸喝了半杯紅酒,最初沒什麼變化,過得十來分鐘,他迷離迷恾的眼神越來越清明。 他的眼睛越清明,人也越來越緊張,驚慌不安的東張西望,眼裡的驚恐與慌亂也越來越濃。 當他恍然從夢中醒來時,眼裡沒有迷離,神色驚恐,雙手放在膝上,緊緊的握在一起,因為害怕,身軀輕輕得顫抖了起來。 米羅想捂眼,這樣的迷途的小羊,還讓人怎麼跟他對話喲? 幼崽瑟瑟發抖,樂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造孽啊,那些人幹了什麼事兒把人嚇成這樣兒。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