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草甸很靜,那種空空寂寂的感覺能嚇暈膽小的,樂韻是不怕的,走到自己扎帳蓬的地方尋找散落的暗器。 老男人撒了幾十枚暗器,大多是三刃小鏢刀,還有十幾枚梅花針,暗器上都塗有毒,泛著幽藍的光。 暗器撒得到處都是,有些紮在帳蓬布片上,有些在草叢裡,有些在草人身上,那個草人是她上午才臨時紮成的,很粗糙,被暗器扎的衣服報廢,回收衣服,解散草把子。 將毒鏢刀和梅花針全撿起來,用一隻瓷碗裝起放空間有空再研究,也將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帳蓬回收,破敗的帳蓬留在山裡容易汙染環境,自己回收走送去專業回收垃圾的地方做專業處理,也算是為愛護環境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深更半夜的,樂小同學不想再重新搭帳,回自己空間安安心心的睡覺。 被灌了藥,男子只覺喉嚨裡像鐵蒺藜拉過似的,喉嚨不再是自己的喉嚨,那種疼痛從嘴裡到胃裡,再慢慢的滲向四肢百骸,之前身骨酥軟,如今血液好似被冰結,全身一點一點的僵硬。 不過一會兒,男人感覺自己全身凝結成冰塊,渾身發冷,意識越來越混沌,很快,他眼前一點一點的灰暗下去,然後視裡全一片漆黑,意識也在一片黑色中中斷。 有兩天一夜沒怎麼休息,樂韻睡得很香,準點醒來打坐後晨練,洗臉吃空間水果當作早餐,再收穫空間作物,然後才檢查收繳來的戰利品。 老男人的揹包只有少量吃的,一張很寬的雨布,兩套衣服和鞋,大概有一萬來塊錢,還有十幾只大大小小的瓶子,有瓷瓶,也有玻璃瓶,還有膠制瓶子。 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證明,只好作罷,樂小同學欣然笑納了瓶子和錢,出空間,看看老男人是死是活。 天色大亮,看天空仍是晴天,而早晨的崇山峻嶺之間霧氣繚繞,猶如仙境,草木間露水溼重,寒氣飄飄。 被丟樹底下的老男人,衣服和頭髮被露水打溼,臉上都是水漬,他紅腫的眼眶消腫了大半,呼吸與心跳還在,而臉慘白慘白的,呈冰凍過的僵化狀。 找到自己的實驗品,樂韻幫他做全身掃描,那傢伙還活著,但是,身體跟植物人相似,更接近於殭屍體,大腦電波還在活動,也證明她的實驗藥品沒有失敗。 她整出的藥就是殭屍粉,中了藥讓人跟殭屍差不多,是體僵思維又不僵,試想一個人有思想有想法,偏偏說不出話來,身體也不聽使喚,那該是多麼的……悲劇。 理想狀態是思維完全清晰,身體完全僵化,目前看實驗效果證明僵化程度達到滿意級別,而思維方面的要求達不到要求,實驗體的大腦健康度比昨天差了許多,說明藥物對神經有副作用,需要改進。 收到臨床實驗資料反饋,樂韻看四下無人,溜到樹林裡又回空間,在成堆成堆的藥材裡挑挑揀揀,挑選出幾十種藥,搗成汁,又另挑些藥材搗汁,加進以前制的殭屍粉重新配製一番。 出空間,將初級殭屍粉的解藥給老男人灌下去,重新點他穴道,讓他享受清風露水,自己提把小鋤頭去草甸上找需要的藥材。 被丟樹下的男人,重新有意識時只覺渾身冰涼,眼睛也能視物,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行動,隻眼睜睜的看著草和樹。 他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看到小女孩出現,看她盯著自己上看下看,當她給自己灌下一碗藥,他只覺又苦又腥,想嘔,嘔不出來,那腥味和苦味滿嘴滿肚子的亂躥,折騰得他情不自禁的鼻涕眼淚直流。 他流得眼淚乾了,當太陽昇高,草甸上的露水都幹了,他忽然發覺自己冰涼僵硬的四肢回暖,就算自己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卻能真實的感受到自己的體溫,他在好轉。 有瞬間,他以為小女孩是忌憚唐門,所以暗中給他解藥,讓他自己好了自己離開,然而當看到從草甸另一邊冒頭的小女孩,他的心又涼了下去。 男人看著小女孩穿過草甸跑到樹林邊,小女孩提著一把小鋤頭,另一隻手還抓著幾棵綠色植物,她沒有帶任何行李物品。 恍然間,男人驚悚的睜大眼,他想起來了,小女生昨晚和早上也沒有背什麼行李包,她的行李都哪去了,她給他的藥又從哪來? 他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真相,眼睛冒出亮光,很快又把激動的情緒平復下去,變得死氣沉沉。 外出溜一圈回來的樂韻,跑到當實驗品的老男人身旁,觀察一遍,樂得呲牙:“小癟三,你不用裝虛弱裝可憐,裝也沒有,裝得氣息奄奄都沒有用,落到我手裡不可能還能逃出生天,我把昨天的藥改良了,再試試。” 老男人想裝死博她同情放他走? 她又不傻,腦子沒進水,哪可能聖母到放虎歸山,如果心軟放走他,他肯定會洩露她的秘密,到時別人就能研製出專對付她的毒來收拾她。 尤其這傢伙還不是普通人,雖然不知道他來自哪個門派,反正不管咋的,敢肖想她的小命,那麼當然要以命相賠。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