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子沒有立即表態,卻也是萬分贊同師弟的決定,先救活人才是首要的,至於兩師侄有沒後的問題是次要的,反正點蒼派的傳承一向是師徒傳承,而不是父子血脈傳承。 當三師弟表了態,他也代表點蒼表達立場:“有勞小醫生為本門弟子解毒,他日點蒼上下絕無怨言。” “我教授說點蒼的信譽歷來是極好的,我倒不是擔心你們有怨言,是擔心這兩小青年自己過不了心理那關。” 樂韻笑咪咪的點點頭:“既然要解毒,那就別婆婆媽媽的,你們把你們的師侄搬到地板上放著,再把你們的男師侄衣服脫掉,然後去外面守著,沒有我同意,誰也不能踏進這裡半步。” “要……脫衣服?”銀劍子失口而出,聲音分貝也不由自主的提高。 玉扇子也是一臉為難,要脫衣服的話,豈不是代表著連女師侄的衣服也要脫光? “我要給兩人施針逼毒,必須要脫衣服,因為有個女士,男女授袖不清,你們男人不宜旁觀,所以才叫你們只脫男青年的衣服,女青年的衣服只好由我動手。不用全脫光,留點遮羞布。”話說,她一個女孩子都沒介意看到光身的男士,他們那麼驚訝做什麼? 銀劍子臉紅了一下,快步走過去揭開被子,從床上抱起女兒,玉扇子俯身抱起師侄,兩人將人放對著電腦桌的空地板上,利落的幫男青年脫衣服。 為方便看病,兩青年都穿著寬鬆的練功服,因此,兩中年美男子三下五除二的幫師侄脫去衣服,只留下遮羞的小內褲。 將男青年的衣服疊好放床上,兩中年美男子低聲說了句“有勞小醫生”,便匆匆的走出套間房,並將門關上,到外面,師兄弟兩對視一眼,在門口席地而坐。 武子奉令燒開水,水快開了,結果師叔們從內房間出來坐下去當門神,他悄無聲息的暫時關掉電源,等小姑娘出來再燒水泡茶。 脫掉衣服的男青年一身面板都呈青黑色,像病死的豬肉,根本沒啥好看頭,樂韻對人體又沒特殊嗜好,更加懶得欣賞,直接動手脫女青年的衣服,扒得也只留點遮羞布。 女青年的身材一般,不特別火辣,也不是太平公主,該凸的地方有凸,總體而言身段比例也是比較標準的型別,如果不是因為全身血液敗死一半,面板呈青色,也是個美女。 樂韻將青年男女挪放好,擺好手腳位置,去衣櫃和衛間找一圈,找出幾條毛巾,摺疊幾下,分別墊在青年們的手背和腳底。 做好前期工作,放下揹包,先拿針套出來,捏幾枚針分別刺在男女青年的心口位置,先護住其心臟,再找出自己的瓶瓶罐罐,有條不亂的配製藥。 隱世門派人不喜歡別人窺視他們的隱私,點蒼派也不喜歡有人偷窺他們的生活,自然不會容忍有不該存在的小裝置存在,因此,她很放心,不怕有人偷拍。 配製出幾碗藥汁,收起工具,給青年男女各灌一碗藥,又喂一人三顆藥丸子,飛快的取針,以飛針手法給兩人扎針。 金、銀針交錯紛飛,疾飛的聲響密集有序,兩青年身上各扎百來根針,每根針留在外面的長短不一,有些還在一顫一顫的顫動。 將人紮成刺蝟,樂小同學繞到男青年腦後,給他腦頂扎進幾針,再給他眉心和人中扎金針,然後再給女青年腦頂扎幾枚,扎印堂和人中。 扎完針,她自己也微微冒汗,抹了抹額頭,也沒空休息,蹲兩青年中間,左右開工,分別點男女青年的穴位,一陣推拿,從兩青年手心腳心扎著的銀針四周緩緩的滲出汙血來。 從銀針四周滲出來的血是黑色的,帶著腥臭氣味,沒有飛頭降胃裡的毒那麼臭,但是也不怎麼好聞,汙血向下淌,匯成一條線,滴落到毛巾面上,染出小小的黑點兒。 樂小同學坐在男女青年中間的地方,觀察兩人的血液流速和毒素流向,每隔十來分鐘幫推拿一次,將往胸口和氣海穴匯聚的毒素逼得向腳底方向執行。 毒流得很慢,過了半個鍾,她再次喂男女青年各喝一碗藥汁和一顆藥丸子,隨著藥丸子和藥汁的驅趕之力,原本向外滲得越來越少的毒血又增多,所持續的時間也不長,毒素大約半個來鍾又不再流動,再灌藥汁和藥丸子。 反覆灌數次藥汁,第四次灌下藥汁後,有汙血從兩青年身上扎著的針孔滲出來,男女青年的面板很快染成紅黑色,之後變成紅色。 當血液變成正常的紅,樂韻脫掉自己的外套和羊毛衫,捋起袖子,扶起女青年,輕輕鬆鬆的將人像捧木棒子似的捧起來去衛生間,開溫水幫女青年衝她身上的血汙。 一頓沖洗衝盡汙血,女青年的面板也恢復原本的膚色,因失血,呈病態的白,看起來很蒼白,可比起之前青色的面板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本著好事做到頭的原則,樂韻幫女青年洗個澡,拿唯一還留著沒拿去墊人手腳的毛巾幫她擦乾頭髮,再幫她擦去背上的水珠,又捧回房間,將人放下,收回針,扔掉女青年的遮羞布,幫她穿上練功服,將人放床上躺。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