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稻派出所的警C們以為中秋假結束,梅村的某個小同學和她的保鏢們也回京去了,他們可以鬆口氣,等假後上班後的第一個週末大部分人也可以放假休息,結果沒想到又鬧出黃明磊失蹤案。 黃明磊失蹤的地點是在九稻與上莊交界區,其實已出九稻區,跟九稻關係不是很大,但因為失蹤人的父母到派出所報警,他們有接警,所以自然要協同上莊派出所偵察破案。 失蹤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週末休息那種事自然沒指望了,仍然是輪休,留下值班的人員,出動三名幹警與上莊派出所共同調查。 上莊派出所為偵破失蹤案也是很拼的,調查從失蹤人住的村子到上莊的必須路段上的村莊,沒有找到任何痕跡;調取進上莊鄉路段交通部門安裝的攝像頭和一個通訊店私人裝的能拍到路面的攝像頭,也仍然沒有找到有黃明磊到上莊鄉出現過的痕跡。 同時也發動去上莊必經村子裡的群眾們找誰家有沒私人裝的攝像頭能拍到路,調查有沒人見過與黃明磊相似的人經過,依黃明磊摩托車的號牌尋找摩托車有沒在哪出現。 與此同時,也發動群眾在最可疑的失蹤路段尋找線索,類似於搜山,搜尋哪些地方可疑,能不能藏屍藏人。 群眾們也怕有惡人潛伏在附近威脅到自己安全,蠻配合的,沒事幹的都積極參與搜山。 可惜,報案時間與失蹤時間相隔太久,附近的村民有去找蘑菇的,有放羊打柴打草的,很多地方有人走過,誰也不能確信痕跡是誰的。 兩個鄉的警員們和群眾找啊找,找了一天又一天,持續搜山,將失蹤路段某些能藏人藏物的地方找了一遍,毛也沒找著根,連黃家的那輛摩托車也是如牛沉大海,音訊全無。 週二上午又找小半天,派出所頂不住壓力,向上級部門彙報,請示是該請上級加派人手找,還是暫定為失蹤;縣級又向市級請示。 案件報到市級,市局十分重視,畢竟十月可是個非常月,在這個時候出人命案不能馬虎,市局召開臨時會議,商討。 黃局是市局的二把手,也就是副局,剛上班就收到會議通知,去局裡的會議室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文秘給每位領導人員準備的資料,看看有什麼重大案件要討論。 拿出案件記錄檔案,看到是失蹤案連點驚訝都沒有,失蹤案不說多,拾市沒偵破的沒個十起也有九起,全成了殭屍檔案。 再看相片,感覺有點眼熟,卻完全想不起來是誰,然而當看到失蹤人性名寫著“黃明磊”,黃局心頭陡然一跳,這個黃明磊該不是他知道的某個黃明磊吧? 快速的看向失蹤人員的家族住址,明明白白的寫著上莊鄉馬家集,也證明失蹤的黃明磊就是他所知的某個黃明磊! 將人對上號,快速瀏覽詳細資料,材料記錄得很清楚,失蹤時間與失蹤地點也比較精確。 瞬間的,黃局心頭湧起強烈的不安,黃明磊的失蹤太可疑了! 他的腦海裡第一時間跳出一個嫌疑物件——樂韻,他覺得黃明磊十有八九可能落於樂韻手裡。 如果樂韻僅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他自然不會懷疑她,可她不是,她身邊有軍人保鏢。 能讓軍部派出軍人保護,樂韻一定有非常與眾不同的表現,如果她有著非常非常重要的重要性,那麼,她想弄走黃明磊,讓黃明磊指證黃家,不排除她的保鏢從中幫忙的可能。 就算猜到是樂韻做的又能如何?他根本不能將別人的目光引往樂韻身上去,不說辦案人員信不信的問題,他真那麼做,等同於是在給自己和黃家惹火上身。 樂韻和黃明磊之所以有仇怨是因為黃明磊打了樂韻,黃明磊會打樂韻是因為受人指使,而指使某些人打樂韻的正是黃家人,當年辦案的主要人又正是在房縣公安機關當一把手的他。 想得越明白,黃局的心情越涼,溫度在一寸一寸的下降,現今的他,就像高空踩鋼絲的演員,每一步都是懸著的,稍稍不慎就會掉下去。 原本預計在二年內局裡將有人事調動,正局將調去其他地方,他將順理成章的升為一把手,在正局級位置呆五六年,最遲不過十年將升至廳級,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吳玲玲母女的事因為樂韻而東窗事發,他所有的順風順水,所有的美好前程之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知道誰是自己成功的絆腳石,知道誰將可能置自己於身敗名裂,可又不能把她怎麼樣,那種滋味如心裡住了二十五隻小貓——百爪撓心。 心頭再憋屈,黃局只能忍著,還得把將小丫頭做了的衝動給掐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 可現在,黃明磊失蹤了。 黃明磊失蹤意味著樂韻不會放過打她的人,吳玲玲間接的害死過樂家老不死,樂韻又怎麼可能不追究? 吳玲玲是最大的累贅,保她,等於是讓樂韻有機可尋,不保吳玲玲,她一旦將和他二十幾年的關係捅出去,令他身陷醜聞,黃家立即就會放棄他。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