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到門口頓住腳步,轉動著清澈的雙目望來,姒老祖歡笑的招呼:“小丫頭快來品嚐雀舌,我今年就只得半斤極品雀舌,別人來我可捨不得請他喝。” 瞬間成為焦點,樂韻的內心是拒絕的,被人盯著的感覺像是被獅子盯著似的,真心不是好事兒,若是在其他地方被圍觀,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到姒家來是看診的,當然不能走。 聽到姒家老人笑著叫自己進廳喝茶,笑著邁過青石花條門檻:“老前輩們請坐,不必客氣,姒老您老都說是極品好茶,想必不差,我肯定要嚐嚐,要是口味不佳,我是不依的,非纏著您老賠我幾兩好茶不可。” “哈哈哈,小丫頭是不是想耍賴賴我的茶葉?這個可不行,我只餘下不足三兩,私藏貨,堅決不給。” “那您老暗中祈禱茶不合我胃口,如果被我惦記上了,就算搶我也要搶一點的,不給我就賴這裡不走,拆牆摘瓦,把我相中的漂亮木雕拆下來佔為己有。” 小姑娘活潑朝氣,還跟老祖開玩笑,姒家眾老眼中帶笑,姒玉江也笑出滿臉波浪紋:“哎喲,小姑娘要改行當拆屋專家嗎?姒家這些牆有好幾百年了,可經不起拆,手下留情啊。” “放心,我不拆主牆和主樑,我拆裝飾用的配件,檀條,還可以將什麼桌啊椅啊搬走,一套少說也能賣個十來萬,搬個三五套我就有錢坐著吃喝玩樂,這就是人說的要麼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快瞧瞧這小丫頭,她樂意的話出診一次夠吃十年,竟然相中我們家的桌椅板凳了,春風,回頭你趕緊去打包幾套給小丫頭,看她怎麼拿回家。” “好咧,老祖宗,等晚些我去叫人打包,就第五院的那套黃楊木的桌椅好了。”姒春風一本正經的答應,姒家眾人聽說打包第五院的黃楊木桌椅給小姑娘,個個樂不可支。 姒賢陪在小美女身側,聽家主說要打包哪套桌椅也吃吃的笑。 姒家眾人表情歡脫,樂韻好奇的不恥下問:“感覺某套桌椅有故事?” 辛五少笑著解釋:“小美女有所不知,姒家有套黃楊木桌椅,原料是在錢塘江漲潮時從水裡撿來的,料子特別有厚重感,僅桌子重逾千斤,一把小椅子也有百斤重。” “唔,我知道了,姒家主不好意思打死我,為保家財不流落在外,所以出損招,想用桌子壓死我,最毒男人心哪。對了,等會空了,麻煩辛少帶我去見識見識那張奇特的桌子,我很好奇是什麼料子竟然那麼重。” 眾老直樂,姒家主直喊冤:“我冤枉啊,我挑的是最有特色的一套桌椅。” 姒元茂無視喊冤的侄兒,迎著小姑娘引領去羅漢床,姒梅暖親自招呼小姑娘上座。 樂韻將鞋子脫在腳踏上,登羅漢床在一側坐下,揹包放一側,她剛坐下,姒家一位族老捧起銀盆請小姑娘淨手,辛五少拿毛巾給小姑娘擦水漬。 姒梅暖陪客人坐羅漢床,著手沖泡雀舌,姒家主帶人坐兩側的席子,坐輪椅上的人不挪地兒,仍然坐輪椅。 洗了手,樂韻品姒家老前輩珍藏的雀舌,茶以玻璃杯沖泡,茶芽小巧似雀舌,沖泡後分上下兩層,芽芽豎立,極為漂亮。 茶湯黃綠鮮亮,茶香高雅持久,喝一口回味甘甜。 雀舌宜多泡,第一泡水甘甜,有火味,第二泡香氣更幽,水醇厚,第三泡茶水香氣甘醇,第四泡…… 一連五次沖泡,口齒生津,齒間留香,呵氣如蘭。 喝了幾杯茶,樂韻肚子快裝不下水,不喝了,她覺得吧,極品雀舌也就那樣,還不如她空間種的那顆茶樹摘下來的普通茶粗葉。 小白兔姑娘喝了幾杯茶便放下杯子久久不再品嚐,姒梅暖也知小丫頭不偏愛茶道,指著坐輪椅的幾個後輩問:“小丫頭,你瞅瞅我家那幾個孩子,可是遺傳病?” 樂韻望向一溜排開的八張輪椅,一個腰以下部位全癱瘓,一個左半身癱,一個腋窩以下的右半身癱,一個是大腿以下癱,一個像植物人,全身癱,有三個是或手或腳不同程度的偏癱。 除了那八個,姒家老老家主其實也是半癱,他癱得不嚴重,左手失去知覺,是僵硬的,保持著擱在腹部的姿勢,他的左腳也半麻木,膝關節難以彎曲。 “姒家沒有不該存在的東西,也沒有血液和骨髓方面的遺傳病,幾位老前輩之所以癱瘓或半癱也不是中風,是在修煉時不知不覺走火入魔所致。”樂韻在吃飯時研究過姒家眾人的情況,分析出各種資料,自然知曉原因。 “姒家數代經常出現這類狀況,走火入魔的機率大大超過其他世家,實在太不正常。”姒梅暖難掩心痛,姒家每代英賢皆到一定年齡便出現暴亡或突然癱瘓,大大折損實力,幸而近代百年沒有世家紛爭,要不然必然衰敗。 “正常情況下一個家族有一二個人走火入魔是正常的,姒家這樣頻率的走火入魔是有外因的。” 姒家眾老瞬間凝神屏息,姒家主急切的求教:“小美女,本家這情況是何因所致?”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