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難得的露出一副生無可戀般的表情,姬家眾老一致悄悄的偷笑,笑夠了才將老祖宗扶去羅漢床上坐著,搬床被子放老祖腰後面,中間再塞個枕頭給老祖依靠。 因手術面積不寬,難度不是很大,樂小同學做完手術沒有像以前幾次一樣累得想倒頭就睡,因眼睛仍然澀痛,坐下閤眼休息,讓魏棉老爺子幫她給使用過的手術工具拿去消毒。 姬興業帶著後輩們又輕手輕腳的將桌椅移歸原位,再坐著陪小姑娘。 魏棉將小姑娘做手術時用過的工具拿到西廂房自己的工作間清洗,消毒,擦拭得乾乾淨淨,用乾淨的托盤裝起來送回上房的正堂,又去給小姑娘拿來溫開水洗手洗臉。 合目休息半個多鍾,樂韻眼睛稍稍清爽些,收起自己的醫用工具,洗了手,本來想提出回客房休息,姬家眾人熱情的奉茶,盛情難卻,捨命陪君子。 喝了熱茶,姬家眾老請小客人休息,不是回原本安排的客院,而是給在老祖宗住的院子的東廂安排客房。 樂韻也沒有客氣,入東廂屋,主人家給備有熱水,洗個澡打坐睡覺,反正明早也要再來觀察姬家老爺子的傷,就地住五省得來回跑,她也不擔心燕帥哥和柳帥哥,他們那麼大的人,丟不了。 小蘿莉去給姬家老前輩看診,燕行柳向陽和吉少下棋聊天,雙方殺了好幾回難分勝負,燕少和吉少在棋盤上撕殺還不過癮,移到院子裡去切蹉拳腳。 柳向陽那叫個高興啊,搬個板凳,一邊嗑瓜子一邊看人切蹉,吉家眾青年和幾位族老在旁看得眼角直跳,生怕在試拳腳功夫的兩人一個把握不好殃及池魚殃及到柳少。 燕少和吉少在院子裡你來我往走了幾十招互為平手,打得一百招,雙雙收手,個個大汗淋漓。 等收了汗,兩少回廳又下幾盤棋,吃過夜宵,燕少柳少提出去休息,吉少主隨客便,送兩位客人去西院安宿。 客人睡了,吉少往東院走,穿過兩個院子,到他長居的家院,隨同的護衛才問:“少主,您和燕少切蹉,誰技高一籌?” “難分上下。”吉少摸摸下巴:“我感覺燕少沒出全力,同樣我也有所保留,有一點可以確信,較上次聚會之後,燕少實力有質的飛躍,上次燕少能與蘭四少方少打成平手,現今的蘭四少方少不拼命,恐非燕少的敵手。” 吉家青年護衛暗中咂舌,上回聚會時眾家長老們說燕少資質不錯,只是入古修門派修行的年齡似乎太晚了,起步晚難免步步晚,有可能會被從小修行的古修古武派弟子慢慢甩開,結果這才轉眼幾年的功夫,燕少似乎快追上他們家少主的步子,可見燕少天賦之佳。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吉少洗涮一番,麻利的滾去修習,小美女在老祖宗那邊十有八九已休息,他就不去吵老祖宗的清修,明早再去請安。 老祖宗不能躺睡,姬老家主和兩個族老在正堂陪著,讓其他人去睡覺,姬家主等人也沒爭著值夜,先下去休息。 姬興業略略坐一坐,盤膝打坐,而且入定即到東方破曉時刻才結束。 秦中地區天亮得很早的,四點多鐘東方便露出魚肚白,因老祖宗醒了,值夜的仨人陪老祖宗到院子裡走一走,透透氣。 走了幾圈,魏棉和姬興樂也起床,魏棉去西院提來熱水,照顧老祖宗擦拭身子換身衣服,收拾一番先喝一盅養生蟲草湯。 姬興樂和幾個後輩洗涮一翻,也喝碗熱湯,坐正堂裡調習,等小姑娘起床。 他們坐到五點,吉小八帶著兩小護衛來向老祖宗請安,看到老祖宗身上纏著布條,褂子只穿一隻袖子,極像喇嘛們的穿著,猜著小美女查出老祖宗的暗疾並做了手術,開心不已。 小八子辦事得力,成功請來仙醫門小姑娘,讓老祖宗脫離寒毒苦海,姬家眾老也十分欣慰,對小傢伙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覺得優秀。 樂韻睡得挺好,原本人體生物鐘要到五點才醒,因為院子裡有輕微的腳步聲,她自然而然聞聲而醒,爬起來打坐,到五點半才慢吞吞的出東廂客房。 吉少早就等著小姑娘,見她起了,殷勤的帶著貼身護衛跑去提水拿洗涮用品,照顧小姑娘洗涮,再請去上房坐。 姬家主等人也是客客氣氣的,請小姑娘上座。 “……”樂韻默默的瞅瞅姬家眾老人,到羅漢床上坐著,入鄉入俗,喝蟲草湯。 待小姑娘喝盅養生湯,吉少帶著兩護衛在廳中擺桌超大的桌子,再去傳早膳。 早膳很快送至,有肉夾饃,紅蒸肉,擀麵皮、蔥花牛肉餅、甑糕、鍋貼、燕麥粥,五香醬油豆腐腦,辣糊湯。 關中本土的傳統早餐,擺滿了一張大大的圓桌子。 姬興業招呼小客人,自己給自己裝碗粥喝一口,免得別人等自己。 一群老人全禮讓自己,樂韻無奈,只好先動手裝小碗豆腐腦,還夾點翰麵皮和一小塊糕放在碟子裡,再拿個肉夾饃啃吃。 小姬老家主等人也各選愛吃的口味,他們的食量大,小姑娘喝一碗豆腦一個肉夾饃就飽了,他們每人吃五六個饃,兩碗辣糊湯或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