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下旬,不僅是首都高校的新生報道季,全國各大城市的高校也陸續開學,新生們奔波在報道路上,8月24日,徐文勳也結束了“蜜月”旅行,攜張婧從秦省回E北。 徐文勳的家就在首府,回到漢市還沒到傍晚,他自己回家,張婧在首府住了一晚,早上乘動車到昌市,再轉車回房縣。 張婧轉了幾趟車,到半下午後才回到九稻,剛進村,看到村委樓上掛著一條紅豔豔的橫幅,上面寫著“熱烈慶祝本村樂韻在全運會青少年賽打破1500米全國田徑紀錄”。 看到那條橫幅就讓人聯想起在秦省賽場上樂韻享受鮮花掌心的畫面,張婧旅行歸來的好心情瞬間跌落深谷,拖著小行李箱,匆匆的往自己家走,回到家樓外看到門開著,自己進屋。 人進屋才看到媽媽從沙發上懶洋洋的爬起來,張婧叫了聲“媽”。 “小婧,回來了啊?”吳嫂子看到是女兒,從躺著改為坐著,又細看了一眼,發現女兒穿的還是去時帶的衣服,頓時不高興了:“小婧,你怎麼還穿著以前的衣服?徐文勳沒有帶你去買東西?” “出去旅遊一直在遊名勝風景,哪有空去逛街啊。”張婧將行李箱拖進屋,一邊解釋,徐文勳帶她看完比賽又去秦省西市的兵馬俑等景點遊玩,還真沒空去逛奢侈品街。 “哦,那你得努力點,儘快讓徐文勳幫你買套房子,不要連樂韻都不如,人家樂韻老師砸幾十萬給樂韻買房子都不心疼錢,你是徐文勳的女朋友,男朋友對女朋友要更大方點才像樣,他要是小氣八拉的,你趕緊另外換個有錢的男朋友。” “樂韻老師幫樂韻買房子了?”張婧本來想提行李箱上樓的,聽到有人幫樂韻買房子,頓時扔開行李,跑到媽媽對面坐下,準備問個明白。 “對啊,樂家旁邊劉家賣房子田地,樂韻的老師幫買了下來,花了四十八萬,有柳嫂子那個大嘴巴到處說,村裡人現在人人奉承樂家,你得爭氣點,不能輸給樂韻。” 四……十八萬?張婧聽到那個數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老師捨得給學生花四十多萬,那個老師得多有錢? 想想,她心裡特別不滋味,酸溜溜的咕嚨:“又不是樂韻自己買的,有什麼好神氣的。樂韻老師是不是很有錢?” “誰知道,反正從跟周秋鳳好的幾個女人們聊天中說樂韻老師少說也有四五百萬,樂韻那個哥哥的長輩們更了不得,聽說有幾千萬家財,人家花錢都是不眨眼的。你男朋友徐文勳家好歹也是有幾千萬的生意人,不會小氣到連幫你買套幾十萬的房子也捨不得吧,樂韻老師幫她買鄉下地基,你在市裡有房才更有臉,也能把她給比下去。” 張婧嫉妒得眼睛都快發紅,幾千萬啊,那是多少錢啊,能在漢市那樣的地方買幾棟別墅,開幾百萬的轎車。 徐文勳家是有錢,在談戀愛的時候肯定不捨得給她買房子,除非要結婚的時候才會買婚房,房子也不可能寫她一個人的名字。 想到樂韻運氣那麼好,有有錢的老師,有有錢的哥哥,張婧心裡更加憤恨,臉色十分不好,陰著臉送行李箱上樓,自己生悶氣,又跟徐文勳發資訊聊天聊到天快黑時才下樓。 張科到傍晚回家,見到女兒回來十分開心,整個人樂呵呵的。 樂韻在體育比賽中破紀錄,又有人幫她買房子地基,成村裡風頭最勁的人,張婧怕出去被人看見拿自己跟樂韻比,嘲笑她沒出息,第二天也堅決的不去村裡走動。 女兒回來了,吳嫂子有理由出去晃,到村委小賣部逛跟人打牌閒話,順便吹噓自己姑娘男朋友捨得為她姑娘花錢,暑假一起去旅遊。 有人老秀她姑娘有多好多好,周扒皮老婆不耐煩的補刀:“吳嫂子,這年頭小青年們血氣方剛的,一起出去旅遊說不定早睡一張床上去了,你呀長點心,囑咐你姑娘小心點,別被人搞大肚子還不知道,萬一分手了,等於是被人白睡了。” 其他人沒有再火上燒油,喊“出牌出牌”。 “……”吳嫂子氣得臉都綠了,周扒皮家的什麼意思?她心裡有鬼,總疑人別人聽到什麼風聲,知道張婧去年去醫院做過流產手術,也不敢再肆無忌憚的跟人較真,打完一輪牌,找個藉口走掉。 她想去張破鑼等人面前炫耀一下,特意走周夏龍樂清家旁邊的路,走到樂家附近,離得還有點遠,見周奶奶和武老太太在樂家園子外摘南瓜花,她裝作不經意間的往前走。 吳嫂子故意往園子旁走,在離周奶奶比較近了叫了聲“嬸”,結果周奶奶就只“嗯”了一聲,也不問她哪來哪去,讓她沒臉,她裝作沒發覺尷尬,自己趕緊走過去,給自己臺階下,怕再遭難堪,也不去找張破鑼老婆了,悶悶的回自己家。 周奶奶看到張科老婆也權當沒看見,和武老太太笑呵呵的摘瓜花,等張科老婆走遠了,提著半籃子瓜花回樂家。 武老太太在樂家姑娘和眾帥哥們回家後也準備回家的,周奶奶和周滿奶奶、樂父周秋鳳知道武老太太回去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