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市到潘家園再回到學校,樂韻努力的維持平靜,此刻,當燕帥哥離去只餘自己在宿舍,那表面的穩如泰山,轟然倒塌,激動的“嗷嗷”歡叫著蹦起來,衝向衛生間。 一邊跑一邊從空間裡取出一隻桶,跑進衛生間打了半桶水提回小客廳,再拿出一隻大號不鏽鋼臉盆,倒進小半盆水,把翡翠原石和幾塊小石頭一起放進水裡拿牙刷幫它們洗澡。 一邊刷,一邊愉快的哼著自創的小調兒:“啦啦啦,我是可愛的小財神呀,早晨出去趟鬼市,抱回塊小石頭哇……” 洗刷刷洗刷刷,洗洗刷刷,把小石頭刷洗一遍放桶裡再洗一遍,擦乾淨水漬丟回空間,洗一塊丟一塊,最後洗翡翠原石和春帶彩,把表面的粉塵刷洗乾淨,擦去水痕,扔空間,再清洗乾淨臉盆和桶丟回空間。 石頭扔回空間,人也趕緊回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當站到自傢俬人地盤的草地上,樂韻瞪著兩隻溜圓的眼睛:“……” 昨晚凌晨一點多出發趟鬼市,因此早上、中午都沒空回空間,就錯過那麼點時間,藥田裡種的瓜果蔬菜和藥材就如吃了助長劑,長得那叫個兇猛異常,百合、鐵皮石斛、人參、山藥等多樣藥材有些含苞待放,有些花朵怒放,到處奼紫蔫紅。 瓜果蔬菜也不甘落後,瓜滾滿,花滿枝,辣椒滿樹,有些還紅了,有一些南瓜早上收摘最合適,然而早上沒有收,中午也沒有收,它們長得肥壯結實,滾在地面上曬肚皮,那些瓜長得太大,不宜再摘來吃嫩瓜,只能留它他們長老。 不是種藥田裡的那些絲瓜呀葫蘆瓜還好些,長勢沒那麼兇;而藥田裡的松茸,老了一大片。 松茸的產量在逐漸減產,然而,每天仍必須摘三次,早中晚各收穫一次,每次可以摘到四五斤左右。 一天沒進空間,各種樹苗也長了一截,用藥田泥土栽種的古蕨,長了約八公分高,直徑約有一個雞蛋那麼粗,茁壯成長的嫩芽特別惹人憐愛。 碩果累累,花香滿空間,好一派田園風光。 風光太好,樂韻看呆了好嗎,她就差不多一天沒見空間而已,它們揹著她這麼瘋狂生長,這樣真的好嗎? 抹了汗,找到鐮刀,撒開腳子直奔藥田,她本來想先去研究那塊惹得手臂發燙的小石頭的,現在不得不先打理藥田作物。 砍百合花苗,割了一些開花的和沒開花的藥材,摘了一半石斛花,摘黑老虎果子,摘山藥蛋蛋,先收穫急需處理的藥材,再摘松茸、南瓜、西瓜、西紅柿、辣椒…… 拿出最快的速度的樂小同學,在藥田裡跑進跑出,忙得像只小陀螺,滴溜溜的轉,那速度真的是快如風,疾如箭。 當她忙不得開交時,燕少也回到了公寓,他離狀元樓即開車回公寓樓,回到宿舍,推開門,宿舍空蕩蕩的,讓人莫明的生出絲絲落魄感。 燕行的傷感只給持了不到三秒,放下揹包,從隔層裡捧出小蘿莉送的石頭,大步流星的進洗涮間,用牙膏幫它洗澡,用牙刷洗刷刷,刷得乾乾淨淨,抱回臥室區,用手機從各個角度拍照。 拍好照,傳上電腦,藏在最秘密的地方,用一件襯衣把兩塊寶貝石頭包起來,放到自己的枕頭旁。 想到五點後要去小蘿莉那麼吃飯,他也不磨蹭,拿乾淨衣服去沖涼,為了不留下半點氣味,他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二遍,自認為實在不可能殘留汗味兒才罷手,洗了衣服晾曬在外,回頭坐寫字檯,看到書桌上放著的月餅,不覺怔了一下。 月餅是學校發的,他和向陽是軍人,就算是在青大進修,待遇自然也按軍人的份例來,一人一盒月餅,那是由國防部撥款到學校,由學校代購月餅分發給在校軍人。 他和向陽有兩盒,一盒是學校代發的份子,一份是學校發給他們的,份例由勤工儉學的學生送到公寓管理處,他昨天傍晚回來才把他和向陽的份子提回來。 看到月餅,又真真實實的意識到他想刻意忘記的中秋節代表團圓的現實。 今天是中秋節啊! 不管願不願意面對,它每年總是如期而至,讓人逃無可逃,去年中秋他在哪?去年在太姥姥家陪太姥姥和舅公們一起過節,今年本該回外公家,可是,他不想回那裡去……不想…… 沉默一陣,燕行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外公,就算不願意回去,電話總是要打的。 燕家 燕鳴坐在自己書房裡,對著一幅已略呈褪色的全家福久久無語,那幅全家福是一對中老年夫妻,一個女青年和一個年幼的孩子。 燕姓在京城也是土生土長的姓氏之一,一支燕氏於春秋時期就落戶於現在的京城這片土地,從此生根發芽,繁衍生息。 燕鳴父輩們不算大富大貴,也不算是貧苦之家,論起來大概算是富農階級,燕鳴生於共和國建國之前戰亂年代,因家裡尚能過得去,從小進學堂讀書,也算是那一代的有識青年。 作為有識之青年,響應國家號召從軍,因國家建設需要,分別在公社、水利部、群工部、民兵後衛部等數個部門任職,後派往鐵道部,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