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縣三中校內風景優美,人文氣息濃郁。 風景美麗,天氣晴朗,張婧的心情十分不好,她被騙了,說什麼古懂玉鐲子,分明是玻璃鐲子。 其實,就在離開攤位不久,張婧和黃雅莉也從最初的怒不可測狀態清醒,想到幾百塊錢一眨眼就沒了,兩人也心疼,她們家經濟就算寬裕,一個月生活費也就四百到六百左右,買硯臺和玉鐲子等於花去了她們一個月的生活費。 如果換到前幾個月,她們當月的生活一下子全花光光了,這個月是高考前一個月,家裡給的生活費加倍,花去一些,餘下的還夠用。 想到被樂韻刺激得花幾百塊錢買了個一無用處的東西,兩人氣得肝疼,對樂韻恨得咬牙切齒。 黃雅莉的爸爸是縣城直轄鎮的鎮長,直接回家,這一次,她也沒邀請張婧,不得不說,樂韻的話還是讓她心裡有點疙瘩。 張婧自己逛了會,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學校,越想越惱,黃雅莉買的硯臺好歹還能研磨,她買的手鐲簡直一無是處,這虧,吃大了。 心裡正懊惱著,看到前方有個熟悉的背影,立即小跑起來,邊跑邊喊:“樂韻,站住!” 晴朗的天空下,T恤短髮少女走在郁郁青青樹木遮擋下的校道上,透過樹枝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如金映朝陽,星星點點。 聞聲,少女飄然轉身,圓鵝蛋臉上浮現一抹明快的笑容:“喲,張婧同學,今天怎麼沒去黃雅莉同學家做客啦?” 因記掛著小石頭的事,她和李大牛把從同學那裡坑來的錢五五平分,“分贓”完畢,風風火火的去商場購了生活用品,麻利的溜回三中。 神清氣爽往宿舍趕,聽到有人喊,樂韻配合的站住,想找碴?奉陪到底。 張婧氣得頭冒青煙,黃雅莉以前經常邀請她去她家,有時週末放一天假,她沒回家也常去黃家玩,這次黃雅莉沒叫她就走了,還不是被姓樂的挑挑離間害的? 氣得咬牙切齒,一口氣衝到女生面前,放下東西,一手插腰,兇狠的盯著女生:“樂韻,你夥同別人詐騙,拿玻璃當玉,還我錢來。” 詐騙? 樂韻“噗”的冷笑:“張婧,你說我詐騙,我咋詐騙了?我逼著你買了,我強著你買了嗎?古懂買賣看的是眼力,貨就在那,願買就買,不願沒人拉著你拖著你不讓你走,你自己看走眼,只能說明你眼睛被屎糊了。別忘了,你比我大三歲,要真被一個比你小的未成年人騙了,你十幾年活狗身上去了嗎?” 張婧,99年元月生,樂韻,2002年新曆6月出生,張婧比樂韻大了整整三歲多。 按年齡算,張婧十八歲讀高三,很正常,樂韻才是比較特別的那個人,她當年讀小學和初中時跳級,所以後來者居上,年十四歲就上高三。 “樂韻,你別太過分,我……我報警。”張婧氣得胸口發賭,手指直哆嗦。 年齡問題也一直是她的痛,原本她和樂韻相差三歲,怎麼也不可能同屆,偏偏姓樂的跳級趕上她,成績還總是壓她一頭,家裡人提及樂韻,總是說“你看樂韻比你小,成績那麼好……”怎麼怎麼的,她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 “報警?狗改不了吃屎,果然沒錯的,你報呀,這種事你們三年前的高一就做了一次,三年後又想再來一次,是不是覺得三年前沒受到懲罰,所以皮肉癢癢了?” 樂韻諷笑的看著張同學,拳頭捏緊:“張婧,你瞪眼什麼用?有種來戰,三年前我能打趴下你,三年後的今天,我照樣能打趴下你。” “樂韻,你個有媽生沒媽養的野種,你個害人精攪屎棍,活該你媽不要你……”張婧氣昏了,跳起來衝向樂韻,張牙舞爪的抓向樂韻的臉。 聽到她吐出來的髒話,樂韻眼睛一下子紅了,她出生不久,媽媽拋下她和爸爸跟一個男人跑了,從小到大,她聽了張婧和村裡幾個喜歡說事非的長舌婦們的無數閒話。 小時聽別人指指點點,她總會去打人,最後要麼被人反告黑狀,要麼被氣得哭著回家告訴家長,奶奶總摟著她掉眼淚,爸爸悶著頭,有時氣不過自己砸牆發洩。 後來,她長大些,也慢慢懂事,仍然跟人打架,卻不再回家訴苦,三年前奶奶去世,留下她和爸爸相依為命。 別人罵她,她可以不計較,為什麼要牽連她的爸爸? 樂韻氣得眼睛發紅,一把丟了手裡的塑膠袋,一頭撞向張婧,完全是拼命的架式。 張婧畢竟年長,個子高,樂韻一頭撞過去,兩人以擁抱的姿勢相碰,那一撞,兩人都被撞得頭昏眼花,歪歪倒倒的晃了晃。 樂韻從小就和比自己大的孩子打架,有豐富的經驗,反應也靈敏,沒等對方回過氣,她的拳頭“砰”的一下砸在張同學下巴下。 張婧痛得“唉喲”嚎叫,手臂亂抓抓到樂韻的頭髮,用力扯; 被人扯到頭髮,樂韻也沒管,同樣一手抓住張婧的頭髮,另一隻拳頭如雨點般的砸,一拳一拳的砸人的下巴和臉,眼睛,還用腳踢對手。 她是打架王,發起狠來不要命,每一拳都是用十成十的力氣,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