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是紫色的上衣和裙子,外面套著藍色外袍,外袍外還套著一層紗衣。
少女的頭髮紮在腦頂,戴著漂亮的金冠,似觀音一樣也頂著一塊紗。
看清少女的臉,張元有心中湧上巨大的驚恐,瞳孔放大,喉嚨裡發出“咯”的幾聲,然後才冒出聲音:“樂……樂韻……你你你是人是鬼……”
他的臉慘白得沒有半點血色,瞳孔放大,全身都在顫抖。
“一眼就認出我,看來你在跟劉桐結婚前沒少下功夫,必定是仔細研究過劉桐以及梅子井周家人和我,你是經過慎重考慮才接受別人的好處,與人合作騙婚劉桐。”
劉桐的二婚男人一眼認出自己,樂韻並不奇怪,好整以暇地打量著人:“你是自己交待你收了別人多少好處才跟人合作騙劉桐房子,還是需要吃點苦頭再說?”
張元友抖得比打擺子還厲害,慘白的臉上一下子滲出豆大的冷汗,牙齒直打架:“我……我……”
“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你自己不說也行,我自有辦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不過到那時候,你也失去了最後一點價值。”
其實,他說不說都不重要,因為樂韻在他沒戴眼鏡之前,已經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許多東西。
就算沒從他眼睛裡看到秘密,她只需對人搜搜魂,讀讀他的記憶就能知曉想知道的一切。
之所以特意將人弄醒問話,不過是想讓他嚐嚐恐懼的滋味,讓他也親自體驗一下“擔心害怕”是什麼樣的味道。
張某人竟然為一點好處心甘情願當棋子,自然也得承擔起東窗事發後的後果。
樂韻做事一向公正,對自己的病人會一視同仁,同樣對敵人也一視同仁,她不會放過幕後人,同樣也不會放過馬前卒。
張某人這個馬前卒,當然也必然承擔他該承擔的責任。
沒道理他和幕後人一起搞事,害得她四處奔波,卻要她大方的放過他是不是,所以嘛,必須以牙還牙。
張元有的瞳孔一陣收縮,眼神亂瞟,當目光瞟到宿舍的門,發現門是開著的,他再次發出尖叫:“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
他扯開嗓子,拼盡全力喊,喊了幾聲,即沒聽到其他人被吵醒時的怒罵聲,也沒有聽到管教們的警告聲。
他抬頭望向攝像頭,攝像頭好好的。
再看向桌前,那人穩當當的坐在那兒,仍舊笑盈盈的,並不見絲毫緊張。
“……”張元有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
“你看著我做什麼?繼續喊啊,三分鐘時間還沒到呢,抓緊時間多喊幾聲。”樂韻語氣輕柔,特別好心地給建議。
張元有嚇得又往後挪退,直退得背抵牆,一手抓著鐵床,眼神裡的驚恐幾乎要流出來。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哎呀,問我是怎麼進來的?當然是走進來的呀。”樂韻心情格外愉悅:“你放心,現在只有你看得見我,攝像頭另一邊的人看不見我。”
“不可能……不可能……”張元有看過去,地上有她的影子,說明她是人不是鬼,為什麼攝像頭另一邊的看守人員看不見她?
他明明喊得那大聲,為什麼別人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