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后頭。
走到臨近禮炮隊的帳蓬附近,燈光通明,柳少燕少也擰滅手電筒,並塞自己隨身揹著的斜肩小揹包裡。
禮炮隊鳴炮迎接,柳少燕少也機靈的讓小蘿莉走前頭,他倆跟在後頭。
自己是來拜祭逝者,樂韻對禮炮隊的眾人點頭致意,並沒有寒暄,越過帳蓬,再走幾步轉向去劉五家的那條路。
劉五家自己把去自家的路道加工過,鋪上水泥,能容一輛板車通行。
周村長站在地坪前面,見來得是小樂樂,心裡慰帖極了,忙念:“劉氏長者駕鶴去,弔客聞訊含悲來,如有舊恩子須記,如有舊怨就此消,客至庭前,劉氏孝子孝孫叩首!”
劉家的孝子孝孫也看到了被兩個高大威猛的男士護著的樂家姑娘,一個接一個的矮下去,伏地跪迎。
坐地坪的村民們也一直在張望,當弔客踏上劉五家門前的水泥路時才認出來者,也明白過來,難怪禮炮隊會鳴炮迎接,原來是樂家姑娘登門拜祭!
朱矮子認出弔客是樂家的小短命,嚇得躲在人群后,不敢亂動。
自己還沒到劉家門前,劉家孝子孝孫跪了一地,樂韻疾走幾步,走近,一手拿著紙香,一手伸手扶排第一的劉家大兒子:“禮已到,孝子孝孫高升。”
劉五的大兒子是老大,被扶了肩,抬起頭,再叩首一禮,仍沒起身。
樂韻伸手扶過第一位孝子,繼續往前,也沒跟周滿爺爺和村民打招呼,直奔劉五家的堂屋。
坐地坪的人,與坐在屋簷下的人,齊刷刷地望著穿古裝的樂家姑娘和她身後戴墨鏡的兩高大黑衣青年。
梅村大部分人與鄰村的村民,原本不知道樂家姑娘回村的訊息,在劉五家吃晚飯時幾乎都獲知了訊息。
樂家姑娘今早才回村,她的保鏢下午即趕至九稻保護,可見上頭有多重視她,她來劉五家拜祭逝者,保鏢也寸步不離,看起來比以前更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很多人看到樂家姑娘仍舊是公家部門重點保護的物件,立馬尋找周圍有沒在最近兩年總說樂家姑娘壞話的長舌婦,想看看那些人現在是什麼表情。
可惜,那些說閒話的人好似都沒來劉五家,大傢伙也看不到那些人的熱鬧。
周村長看著小伢崽和她的保鏢走過地坪,喊孝子孝孫起身。
劉家眾孝子孝孫們起身後側立,望向屋內。
劉家守在棺旁答謝席的眾人,見樂家姑娘走到堂屋門口,也齊齊伏地。
在哀樂聲中,樂韻邁過劉家的門檻,進主家的堂屋後再往前幾步,轉到停放於進門右手側的棺材前的團蒲前,跪下去,再拿香點燃,燒一把紙,叩首拜祭逝者。
柳少燕少站在小蘿莉後方,行鞠躬禮。
躲在人群后的朱矮子,見樂家小短命走進劉五家的堂屋,悄悄地繞過人群,先回旁邊的劉家人的堂屋坐。
按規矩祭拜過逝者,樂韻起身走到一側的親屬答謝席前,伸手虛扶:“孝子孝孫高升。”
弔客在棺前拜祭過,孝子孝孫依言坐起。
即然是祭拜逝者,那麼還有一步也不能省,樂韻繞過親屬答謝席,去棺側觀瞻逝者遺容。
大部分弔客在棺前燒過香後即離去,很少有吊各近前棺側看逝者。
而有弔客觀瞻逝者遺容,親屬得作陪。
樂家姑娘剛回家的第一天,不僅來劉家弔孝,還不怕靠近棺材沾晦氣,劉家的女人們圍過去,陪樂家姑娘觀看逝者。
劉家眾人擔心劉五婆娘傷心過度,將老人送去她大兒子家,由劉家同族的老年人陪著勸慰,沒在現場。
劉五逝後,劉家租用冰棺存放老人遺體,等吉時再移棺。
樂韻走近冰棺,觀看逝者。
人死後,面板很快就會變色,還會長屍斑。
逝去的劉五面色灰白,因穿得嚴實,看不到勁部有沒屍斑,臉上只有老年斑,僅看臉部,老人走前並沒有生什麼大病,也受什麼痛苦。
觀看過逝者的遺容,樂韻安慰劉家人:“都節哀,老人家走時沒病沒痛,於睡夢中去世,走得很安詳。”
劉家兒媳們、侄媳等人跪謝樂家姑娘,再陪樂家姑娘去堂屋的桌席就坐。
堂屋有一桌是晚上鼓鬧喪鼓的隊伍的座席,那一桌誰都不能佔,另外就是比劉五更年長的同族兄弟,或者與劉五家很親的親戚可坐正堂的席位。
自己不在劉五家的親朋之內,樂韻堅決不去主家的堂屋佔位,婉拒主家的挽留,走出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