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海子媳婦”。
海子媳婦先看見的走最前面的周滿奶奶,熱情的招呼周滿奶奶坐,當看到後面穿漢服的樂家姑娘,不敢置信般地張大了嘴。
她一時忘記不過來,愣住了,扒嬸樂呵呵地拽了海子媳婦一把:“小胡啊,你愣著,小樂樂聽說你奶身子不爽快,來給你奶看看,你趕緊帶路。”
被推了一下,海子媳婦恍然回神,連連用圍裙搓手:“對不住對不住,樂家姑娘搞研究一去三年,乍見到人,一時驚呆了。
難為樂家大伢崽掛記著我奶,扒嬸你老和樂家姑娘快往家裡請。”
扒嬸很爽快:“都是同村的鄉親,小胡別太客氣,樂樂伢崽又不會見外,她要是見外就不會自己來你家了。”
海子婆娘忙笑著應了,趕緊小跑回堂屋開電爐。
鄭老太有八個兒女,五男三女,老大老三老五老六老七是兒子,老二老四老八是女兒。
張海子的父親排行第七,他又生有五個兒女,張海子排行第四。
理論上來說,鄭老太原該跟大兒子住,但她大兒子去得早,老三媳婦尖酸刻薄,老不願意養婆婆。
老五身體不太好,老六老七忙著帶孫子外孫,都無暇顧及老母親,鄭老太前幾年都是自己獨居。
你若以為鄭老太是惡婆婆,媳婦們才不願意贍養她,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她是個很和善的人,對兒子兒媳們也基本一碗水端平。
她對孫輩們也一碗水端平,但凡她兒女們顧不過來,把孩子送給她帶,她都盡心盡力地幫兒子們帶孩子。
鄭老太的孫子孫女都曾由奶奶帶過數年,都對奶奶不錯,張海子即不是他父親的大兒,也不是老么,他是被父親忽視的那一個,也是由奶奶帶大的孩子。
張海子是由奶奶帶大的,跟他奶也親,眼見自己父親和伯父們誰都不願接奶奶去養老,氣得他跟父親與伯父們理論時差點動手,後來乾脆把自己養奶奶。
他有三個孩子,一個女兒兩個男孩,有一個屬超生,當初還罰了款,肩上的壓力也挺大。
饒是如此,他仍然義無反顧的承擔給奶奶養老的重任,鄭老太跟著孫子,也心疼孫子,幫著做家務。
前些年,張海子家也沒什麼經濟來源,他也是跟著他堂哥張破鑼四處做活,賺得錢勉強敬花,沒錢建房,住得還是分家是分得的老房子。
後來樂家姑娘大力扶持鄉里的教育,張海子與村民去幼兒園、小學、初中的工地做活,賺了不少錢,手頭才寬裕。
張海子也去樂家姑娘南疆的工地做活,南疆工程峻工,又去樂姑娘在拾市的工地做了兩年活。
拾市工程主體基建完工,餘下活的不是自己擅長的,張海子與村民也結束數年的打工生活,回鄉。
他趁著自己手闊寬裕,也趕緊扒了老房子,改建樓房。
他家新建的樓房有三層,僅粉刷好一樓先住著,二樓三樓暫時都沒裝修。
張海子是老四,上頭的哥哥結婚時另劃地建房,他分家時僅分得老屋兩間,後來他攢了點錢,把屬於分給一個哥哥的另一半老屋和地坪也買下來。
現在他家還是較寬的,樓房面闊三間,中間是堂屋,兩側的兩間中間隔段分為兩間。
進大門的左手側的前方建有樓梯間和衛生間,右手側的前方是廚房,二樓與三樓亦如此。
建了新房,門前還有一塊寬約兩米的小地坪,而他家養雞鴨豬的家畜房則相距有三十幾米遠,那邊也是數戶張家人的家畜房。
張海子本年十月才搬進新家,樓房牆面刮的膩子十分乾淨,堂屋也極為簡潔,對著門的那面牆壁貼有寫有安神時的祖宗神位,設一張八仙桌供桌。
堂屋有十幾張一統碑的小椅子,一張烤火的被爐桌,一邊堆放著兩筐玉米和一個裝玉米芯棒的筐,玉米有部分剝了粒,有部分還沒剝粒兒。
張海子的新樓房的樓層高度三米六,樓層較高,沒壓抑感,窗子也是新式的鋁合金窗,一樓裝有安全窗。
雖然沒人介紹,樂韻也知道與伙房相對的那間房是張海子夫妻的睡房,面對樓梯的那間是鄭老太住。
梯間與廁所相鄰,離樓梯間最近的一間房,也離廁最近,鄭老太住那一間,也是方便她老人起夜。
打量過張海子的新樓房,樂韻拎著藥箱,跟在扒嬸奶奶的腳後跟邁進張家的堂屋。
海子婆娘開啟電暖爐的開關,招呼周滿奶奶扒嬸和樂家姑娘在被爐旁坐下烤火,又忙洗手,去倒熱開水,拿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