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沒有斥責自己兄弟倆,給留了顏面,師登岸也沒再為自己兄弟的無辜申辯,一把抓起伏地的師懷緒塞進如意屋,與兄長師登泰迅速退到一側恭送仙子。
樂韻抬腳,飄然往前稱移動,連油炸小吃攤也沒光顧,越過金獅族的兩位大乘真群與眾民,翩然離去。
宣少燕少、銀蛟族的兩位大乘人形蛟如影相隨,一行人往前移動,後方跟隨的遊街隊伍也跟著移動。
當仙子一去數十丈,師登岸師登泰迅速移動,在旁人還未發覺時即退入酒樓,並飛回頂樓自己訂的一間客房。
進入客房,師登岸將如意屋放地,與兄長一同進入如意屋。
如意屋內,師懷緒保持著跪姿,整個人傻呆呆的。
師登岸師登泰閃身進如意屋,隨意地坐在師懷緒面前,什麼都沒問,靜靜地看著師懷緒。
哪怕他們收斂了氣息,但大乘階修士本身的存在感也讓人難以忽視。
發呆中的師懷緒毫無焦距的目光觸及兩位大人時,瞳孔縮了縮,整個人如夢初醒,渾身顫抖了一記,軟軟地癱了下去。
幸好他本來就是跪著,癱下去也是跪坐於地。
全身癱軟的師懷緒,面色慘白,嘴唇也一顫一顫地顫動,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師登岸平靜地望著金丹小半妖:“是誰讓你那麼做的?是金獅王族的哪位長老,還是你弟弟?”
大管事的聲音平平穩穩,並沒有發出獅子暴吼聲,師懷緒驚得一個冷戰,癱軟的肌肉繃得死緊。
心頭驚懼惶恐,他伏地,瑟瑟發抖,仍舊不發一言。
“這些天,你一直都我視線可及之處,王族長老們接觸不到你,他們也不敢當著我的面用神識傳音鼓唆你做什麼,一旦他們那麼做了,必定瞞不過我。
所以,只剩一種可能,是你弟弟教唆你的。”
師登岸心裡說不出的失望,他對師懷緒極為欣賞,也上心,給小半妖找的指導修煉的金獅或半妖大妖都經他親自篩選,他自己也常親自指導小半妖。
可惜,他二百多年的盡心教導,尚不及小獅子的幾句耳邊風。大管事明察秋毫直擊真相,師懷緒誠惶誠恐,聲音打顫:“都是我的錯!我因弟弟的身體之患一直沒能解決,不忍見弟弟受苦,仗著仙子仁慈溫和,自作主張
的求仙子給弟弟一次機會。”
“不管是你自作主張,還是你小獅子鼓唆你做的,事已如此,再無力挽回,但願你們能記住此次的教訓。”師登岸已經不準備再論對錯。
大管事不喜不怒,師懷緒更加驚慌:“我不聽大管事教導犯錯,連累大管事丟臉,無論受什麼麼懲罰我都受意,求大管事……指點,我……哪句話說錯了……”
“你開口說話就是錯。”師登岸俯視驚恐不安的小半妖,都不想說話。
師懷緒震驚得仰起頭。
自己弟弟一臉心累得不想多說的樣子,師登泰嘆息一聲,幫兄弟解釋:“金獅族有獅皇有王族大乘長老,我們也在場,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小金丹說話。
你不說話,仙子見了你,若對你還有憐惜之心,自然會抬舉你,贊你修煉天賦不錯或說你長大了。
仙子如果有意把小獅子接回去,不用你說,仙子自然會問小獅子在哪。
仙子與你說話了,你感謝仙子助你成長,求仙子願諒你弟弟,求仙子再憐惜你弟弟一次,問題也不大。
你一開口說話,句句都是因為小獅子,打著仙子曾經救你你感激的幌子,急切地想把小獅子送回仙子身邊沾光,分明是不識好歹,厚顏無恥唯利是圖。
這事傳出去,各族只當是我們兄弟倆和金獅族指使你們兄弟倆做的,金獅族將顏面無存。
仙子說讓不良之輩鑽子空子,令你受了不良影響,是給你和我們兄弟倆保留了最後一點臉面。
仙子沒有直接罵你罵我們兄弟厚顏無恥,他族知曉了,也只當我們金獅族有誰與我們兄弟不和,從而故意教壞你,讓你丟拍賣行大管事的臉。
也就是說你是無辜的,我們兄弟也無大錯,頂多就是監督不力。
仙子在金獅族城救你和小獅子的經過必定會流傳出去,仙子今日但凡罵你一句不知好歹或厚顏無恥,傳出去,你和小獅子將受盡各族唾棄。”
不說不錯,他們還沒說什麼,小半妖先開口說話即是錯,再後面是錯上加錯。師懷緒心中驚懼交加,再一次無力地癱坐下去,弟弟想回仙子身邊,央求他去求小仙子,他覺得小仙子那麼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