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並讓施梁做出決定。
但他的話被打斷了。
“水師的任務,是保護海疆安全,而不是陸上戰鬥。”施梁居高臨下,盯著這名親衛,淡淡道:“如果敵人是從海上而來,寧海水師自當奮勇殺敵。但敵人是從陸上而來,據說還是松江官軍,這是你們官府內部的事,與我水師無關,請回吧!”
“提督大人三思啊!”
得到了對方明確的拒絕,親衛心中發涼,但仍舊不肯就這麼回去,懇求道:“眼下情況,若提督大人不肯出兵援助,泉州港的淪陷已然註定。寧海水師也是帝*隊,同樣有守土安民之責啊!”
葉古南也忍不住了,上前扣胸行禮,幫忙勸說道:“施大人,那松江軍名為官軍,實則是一夥叛軍出身。無端出兵攻打泉州,實則為叛國作亂,絕不可放任他們妄為。”
施梁定定看著葉古南,片刻後聲音一沉,問道:“什麼時候,水師的副將可以反過來幫提督做出決定了?”
這已經是很嚴重的指責了,是說葉古南逾越。
這位急迫的副將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態度不對,當即就要道歉。但沒等他說什麼,施梁就繼續道:“松江軍前身是什麼,本提督並不在意,但它畢竟是帝國中樞親自招安的。此外,水師的任務就是抵禦海上的侵襲,這句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他直接對丁洋使了個眼色,然後徑自轉身回了屋,重重關了房門。
“閣下請回吧。”
丁洋側身一讓,讓兩名士兵將失魂落魄的嘉福親兵架出了旱營。
到了這個時候,葉古南已經從施梁的態度中嗅出了異樣。他震驚的看了看丁洋,心裡飛快的尋思著真相。到底是不願意參與,亦或者想要卷著水師直接放棄寧海、投奔東海,還是說?
想到了最後那個可能,葉古南身體一震,不敢再說什麼,掉頭就往停了戰船的碼頭棧橋那邊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提督有令,所有人不允許出海!”
丁洋的話,從背後傳了過來,一同響起的還有一隊水兵拔劍的聲音。葉古南自然敢做出任何異動,就會被直接拿下。
整個旱營,頓時安靜了下來。
………
水師拒絕參戰!
訊息從寧海水師的軍港傳來,泉州港內的各家勢力固然是一片譁然,已經急得上火的嘉福和泉州文武官員們更是驚怒交加,還帶著幾分絕望。
眼下局面,寧海水師可以說是他們最後的指望,而且實力相當強大。一旦這批軍力拒絕參戰,城內那些觀望風聲的本地豪強和幾大海商,只怕更加不肯出人了。沒了他們,光靠城內不到兩千的守軍,拿什麼抵抗松江軍的進攻?
“實在不行……”
嘉福的心腹手下、寧海郡的財政署長章則,吞吞吐吐的說了半句話。隨後,拿眼神看向了一籌莫展的同僚和嘉福本人。
“實在不行什麼?”
嘉福一邊不停在會議室內來回踱步,一邊隨口問道。
“實在不行的話,就開城投降吧。”章則一咬牙,硬著頭皮說出後半句話:“趁現在松江軍才攻了一半,咱們還有不少士兵,好歹也有討價還價的本錢。等再打一兩天,警備旅團的那個聯隊打殘了,就真的一點資本都沒有了。”
“投降!”
嘉福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要痛斥他,但視線一轉,會議室內的這幫文武官員,竟然沒有幾個臉上有反對的意思。這種情況下,沉默無異就是支援了。
章則也被這無聲的支援鼓勵了,膽子大了不少,侃侃道:“寧海郡的情況已經是這樣了,沙洲府被人佔了,花蓮那邊雖然還沒動靜,但也是早晚的事。就咱們泉州港一個孤城,拿什麼對抗松江軍的大軍?”
“可是……”
嘉福心裡有一點動搖了,但一時間又難以做出決斷。投降陳武,對方還會重用他嗎?帝國日後萬一打過來清算怎麼辦?
“不投降的話,肯定是死。若是投降,說不定還能保住一場富貴。松江的陳武,聽說也是得了天命的。”章則小聲的說著,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嘉福被章則的話說服了。
的確,泉州港現在已經三面被圍,水師似乎也不可靠了。嘉福也不敢保證,自己現在想要走海路離開,會不會被施梁翻臉扣下。既然走不脫,城也守不住,那繼續頑抗下去只可能是死。
想起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