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登州。
隨著松江政府的主導,登州城開啟了持續時間三天的勝利遊行,隨之而來的就是全城放假和以祝賀為名義的盛會。一時間,各類酒水飲品的銷量暴漲了五成,幾乎將各家商會、酒鋪的存活掏空,仍舊不足以滿足狂歡的人群。
借這股東風,以及松江政府的宣傳和推廣,漢井坊酒的銷量也迎來了一個爆發。各自三郡各地的商人們,將康谷外的旅店酒館擠得滿滿當當,訂單一直能夠排到明年開春!
受此刺激,原本給漢井坊提供酒罈的瓷窯,也不得不再次擴大產量、招募人手。
這只是登州商業越發繁華的一個縮影,雖說隨著南面的戰爭結束,不可避免的出現回落,但在松江軍的大加鼓勵和持續投入下,加上帝國其他州郡地方不靖,資本轉移,這裡早晚會迎來一個新的發展高峰。
沒多久時間,隨著松江軍幾大師團陸續班師,寧海水師也搭載登陸的騎兵回港,頓時又為登州注入了一股新活力。
松江軍計程車兵待遇是很高的,戰鬥的時候又有戰時津貼。若是作戰勇敢,拿了表彰和賞賜,收入更是成倍增加。放到經濟發達的登州或許還不算很突出,若是放到其他偏僻一些的州郡,完全可以堪比一些小地主了。這些在戰場上飽經殺戮的男人,驟然回到平和繁華的登州、又得到了難得的休假後,是最有購買力、也最受登州商家們歡迎的一批人。
數以萬計的將士,接受了松江軍高層和陳武的表彰、獎勵,歡呼著湧入了登州城的大街小巷。
有衝進酒樓大吃大喝的;有單身沒有女人跑進青樓的;有給家人置辦吃穿用度和胭脂水粉的;更有一些得了賞賜的中低階軍官,開始購買田地甚至是商鋪。海量的金幣湧入市面,讓才從狂歡平復不久的登州再度迎來了極度的繁華。
儘管知道這段時間不會長。但難得的商潮仍舊讓整個登州的商人們笑歪了嘴。
跟一片歡騰的松江比起來,阿曼王國境內就是一片愁雲慘淡了。王國的大軍再度遭遇戰敗不說,被視為糧倉的清邁平原更是遭到了重創。先是大批敵人騎兵在承溪登陸。先後搗毀了幾十上百的村鎮,隨後更是遇到了突如其來的大元河洪水。沿岸無數良田房屋被淹,數以十萬的百姓遭了災。
對阿曼人來說,這簡直就是破屋偏鋒連陰雨。自從那位薩拉丁陛下幾年前開始北伐後,原本的好日子就再也沒有了!
隨著順化王朝和南泰的遺民在災民中的煽風點火,散佈謠言,清邁平原乃至整個阿曼王國,對於薩拉丁都產生了一些怨言。
聽到了黑衣衛從各處的彙報,薩拉丁深知這是可能動搖自己統治根基的事。不得不調動全力。將救治災民和穩定軍心民心當成了首要任務。忙亂之下,他甚至忘了第一時間去探究大元河突然爆發水災的真相。
至於有上百名阿曼人騎兵沿著大元河北上這種小事,隨著時間推移就更加不起眼了。
最終,還是行政院下屬的水利廳官員,派了一隊小吏趕赴了大元河上游的飛沙堰。由於時間已經過去許多天,再加上之後又下了場雨,松江軍騎兵留下的痕跡早已經黯淡到了極點。意外“失蹤”的人,也被當地人認為是不幸被捲入了洪災。前去調查的水利廳官員,甚至沒有留意到松江軍騎兵刻意留下的嫁禍線索,草草看了一圈就認定是飛沙堰年久失修。導致了這場災難!
既然是年久失修,這次災難之後自然要撥款重建。而重修飛沙堰,那可是一個大工程啊。若是能夠經手……
想起自己臨行前幾位貴人們的叮囑和允諾,調查的阿曼吏員心頭熱了起來。
………
登州,總督府中。
勝利的喜悅雖然好,但身為三郡的總督,陳武卻無法像手下計程車兵那樣,休假後就可以肆意玩樂,反而在返回之後就陷入了空前的忙碌的。事實上,不僅僅是他,整個松江軍的各大機構都陷入了連軸轉的加班。尤其是戰備署、軍部、財政署為最。
這次大戰之後,部分傷病們需要退役。立功計程車兵們需要獎勵和升遷,軍官們也需要提拔和調任。涉及到六大師團和水師、天南軍團。想想就是一個可怕的工作量。
此外,既然有士兵退役,再加上陣亡士兵的空缺需要重新填補,戰備署需要再度招募大批新兵,這些都需要戰備署操心。
補充戰爭中損毀消耗的武器裝備、滾木箭矢,也是一個巨大而又艱鉅的任務。
財政署就更不用說了。
不管是賞賜還是撫卹,又或者戰備署鍛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