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就是你了。”
陳武壓下激動,儘可能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又表示義軍中還缺幾個隨軍的書記官和參謀。這一次,時賢謙不出意外站了出來。陳武隨意點了幾人充作錄事和書記,然後看了看僅剩的時賢謙,“勉為其難”的委任了他,充當自己的隨軍參謀。
合情合理的將兩位人才挑出來後,陳武迅速給剩下的人安排了各自任務,隨後示意他們可以先行下去了。
許世忠和時賢謙本來也準備跟著離開,但被叫住了。
被素不相識的義軍統領單獨留下,兩人只當陳武要跟他們商量先前提到的事,倒也沒多想。反倒是一直跟著陳武的孫田感覺到了什麼,儘管在他看來,從小一直長大的陳武變得越來越陌生、本事也越來越大,但兩人之前的那份交情卻一直沒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正因此,他才隱隱意識到陳武對這兩人很重視。
“許世忠,是這個名字吧?”
沒了外人,陳武臉色和藹了不少,尋了個話頭談了起來:“太平義軍攻破沂城也有幾天了,怎麼樣,對義軍有什麼感想?”
“感……想?”
許世忠本以為陳武要跟他說協助義軍訓練的事,沒料到陳武一上來就提了一個敏感而又完全不相干的話題,不由愣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用擔心,有什麼說什麼就行。”見許世忠的模樣,陳武跟他開了個玩笑:“比如‘你這個該死的反賊頭子’什麼的,也照樣沒有關係。”
這份心胸,倒是讓許世忠有些驚訝。
他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話:“看不懂。”
“怎麼說?”陳武有點好奇了。
“看將軍行事,似乎頗有章法和見地。不聲不響攻破沂城,足以證明這點。但有這樣的見地,又豈會不知帝*的強大?恕卑職直言,眼下的義軍,不管是軍備還是訓練都不足以跟帝*隊抗衡。而將軍又在攻佔了沂城糧庫、並不怎麼缺糧的情況下,命令徵調全城糧草,民怨四起。隆山府若是大軍攻來,只怕……”
“放心。”
知道了許世忠的想法,陳武笑了笑,不經意間爆了料:“以隆山府的兵力,撐死派出六百步軍加一百輕騎,還是沒有配備弓箭的。這點兵,就算來也只是送菜,本將自然有法子全殲他們。”
如果陳武只是說後面那句,許世忠多半會以為他在吹牛,可隆山府短時間能動員的極限兵力,卻不是誰都知道的。許世忠也是靠著自己在帝*中混過的經歷,才能推斷出這個數字,卻被眼前的陳武隨意的一口道破,這就容不得他不驚訝了。
知道官軍的力量,還能如此自信,必然是有所依仗。
一時間,許世忠不由好奇起來。
他很想知道,陳武就憑手中這些義軍,如何能全殲六百步軍和一百輕騎。如果只是據城而守,被動拖延下去那倒不算什麼,許世忠自己指揮也能輕易做到,但全殲就不同了,何況官軍中還有那麼多輕騎。義軍戰力再強,難道還能追上騎兵?
然而,陳武賣了個關子,並沒有解答許世忠的好奇。
透漏這個訊息,只是讓許世忠明白自己有很大把握擊敗官軍,太平義軍一時半會完不了,讓他安心帶兵訓練。具體的辦法,透漏太早就沒意思了。當然,為了拉攏對方,陳武最後也許了個承諾:“許隊長好好幹,若是能把這支千餘人的義勇營訓練起來,莫說一個大隊長,就是更高的位置都沒問題。”
比大隊長更高的,又是千人的規模,只可能是聯隊級的官職了。
許世忠心中一震,沒料到陳武會對他如此看重。對比先前在官軍中的排擠,頓時就生出了一種千里馬遇到伯樂的感激。
“對了。”陳武忽然想起先前的疑問,當即道:“你之前是在帝國的哪支軍隊?又為什麼不幹了?”
許世忠聞言,誤以為陳武擔心他的忠誠問題,趕緊道:“是這樣,卑職本是郡城武安的一名十人隊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因為同聊排擠,再加上沒錢打點上司,晉升大隊長的職務泡湯,憤而辭職回鄉。將軍大可不必擔心什麼……”
他還想說點什麼,但被陳武打斷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許隊長是否真心實意,本將自認還是能看出來的。”
都這麼說了,許世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只能感激的躬了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