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到來的就是慌張。儘管典勇現在是赤手空拳,典吏仍舊不敢大意,立即讓城防營的那隊官兵圍了上去。
捕快們也如臨大敵,小心翼翼的跟在城防營後面形成了第二道包圍圈。
看典勇似乎已經是甕中之鱉,典吏心下稍安,定了定神,喝問道:“典康,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舉報自家主人,可有實證?”
“自然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已經邁出這一步,典康很清楚自己沒了回頭路,當下把典勇的安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隨後,他拿出了最有力的證據:“之前徵調官當眾將青驄馬牽走,此事人人皆見。現今,那匹本應該被劫走的馬,卻仍舊在我典家老宅的馬廄中,偽裝的毛色還是小人幫忙染的,這就是鐵證!”
如果只是空口說辭,典吏或許還不會輕信。在官場中打滾了十幾年的他,不止一次的見過無端反咬主家的家奴,何況這次的懸賞規格如此高。然而,典康將來龍去脈說的如此詳盡,又有價值千金的寶馬做實證,這就容不得他不信了。給手下人使了個顏色,隨即就有捕快分開人群,朝典家的老宅跑去。
頃刻後,兩名捕快牽著溼漉漉的青驄馬趕回。
少數沒有洗乾淨的部位,依稀可以看到殘留的染色劑,但這匹神駿的坐騎毫無疑問就是典家的青驄馬,這一點所有長山鎮的人都可以作證。
人證物證俱在,看來夜襲官差、火燒山神廟的大案可以結案了。
被派下來的捕快們心中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又升起了濃烈的不安。典勇的兇名人盡皆知,而襲殺官差又是砍頭抄家的大罪,萬一這個煞神走投無路殺人拒捕……
就憑這隊官軍,真的能擋住嗎?
看上去威風凜凜的城防營,根底到底有多爛,再沒有人比他們這幫沂城下來的捕快更清楚了。這幫樣子貨,也就能唬唬鄉下沒見識的,真要是打起硬仗,跑得一個比一個快。指望他們跟典勇這樣的煞神拼命,只怕見血就會被打出原型。
典吏也知道自己拉來的這幫人有多不靠譜,並不敢太催促他們,而是先喝問道:“典勇,你家的家奴指認你勾結黑巾賊,連夜襲殺官差,你可認罪?”
“是某家做的!”
典勇低下頭,很乾脆的承認了。
有典康的指認,又有物證,否認也沒有意義,他典勇還沒慫到連當眾承認的膽氣都沒有。
“認罪就好!”大概是覺得典勇不打算反抗了,典吏冷笑一聲,對手下使了個眼色,道:“來啊,將他給我拿下!”
得到上官命令,城防營和捕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著頭皮湧了上來。
然而,典勇並沒有束手就擒的想法。
雖說的確赤手空拳,沒有準備,但就憑這些銀樣蠟槍頭的膿包,想要拿下他根本不可能。看似沒有動作,不過是在麻痺那隊城防營。等最前面的兩名官軍持刀到他身前時,典勇暴起發難,伴隨著一聲雷霆般的怒喝,突然出手奪刀。兩人被怒喝聲嚇得魂飛膽破,沒等反應過來,手中刀已經被典勇奪下,然後隔著牛皮鞣製的皮甲一拳擊碎了肋骨,打得倒飛出去。
不等另外一名官軍反應過來,典勇就揮刀順勢往左一劈,鋒銳的刀光避開了身上的皮甲,劃破了那名城防營步兵的咽喉。
溫熱的血液噴射而出。
短短瞬間,暴起奪刀,一死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