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現金外,在懷安商會的倉庫裡,義軍還抄到了不少來不及轉運的貨物。
懷安商會的生意主打牛馬牲口和生絲,前者基本收購後就被大車運走,不會在商會停留。生絲倒是有不少,足足堆了半個庫房,拿出去賣的話應該能換不少錢。可惜陳武是造反的叛軍,根本沒有渠道也沒機會去變賣,只能揮手讓義軍暫且封存留待後用。
相比之下,榮家的資產就闊多了。
沂城的懷安商會畢竟只是一個分部,賺的錢要定期運往設在安慶郡郡城的總部。榮家則不同,幾乎所有的產業和家財都在沂城的榮府內。若是能把那位榮老爺幾十年積累的財富全部搞到手,義軍很長一段時間都可以不用擔心錢和開銷了。
現在的義軍,雖然用到錢的地方不多,手中有兵器、營中有糧草就夠,但勢力做大了,早晚是需要財富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正因此,榮家的家產,陳武志在必得!
然而,覬覦榮家財產的人,在這沂城周圍可不是一個兩個。陳武跟典勇聯手坑過的黑巾賊,就曾經動過榮家的主意。他們企圖趁榮夫人去隆山府的小涼山上香,劫持人質,然後勒索十萬金幣。只可惜,榮家的護衛還是很扎手的。黑巾賊一行去了二十多號人,結果不僅沒成功,自己反而折損了好幾個,不得不悻悻而歸。
陳武昨日破城後沒急著動手,也有這方面的因素。但現在,整個沂城內只剩下這一家,他就無所顧忌了。做足準備後,一口氣調來了兩百名義軍。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瞞的過榮家的人。
事實上,早在昨天,榮府就已經召回了城內幾乎所有的夥計,封閉了院門,並且派人二十四小時放哨,監視義軍的動向。在陳武的義軍接近榮家府邸五百米內時,訊息就已經從足有四米高的瞭望臺上傳了下來。一夜沒有閤眼、又疲又憊的榮家奴僕、護院們,忙不迭的趕了過來,做好了殺賊的準備。
幾乎是同時,賊人即將進攻的訊息傳入到了內府,報給了榮家的老管家和那名頗有豔名的榮夫人。
自從昨天反賊破城,榮老爺只帶了大兒子和幾個心腹匆匆出城,榮夫人的心情就很糟糕,早飯也沒吃。剛才好不容易有了點食慾,叫侍女上了一碗冰糖蓮子粥,結果還沒端上來,就傳來了反賊進攻的訊息,頓時再也沒有了吃的*。她站起身,提起裙角在地毯上焦躁的走了幾圈,忍不住問道:“羅管家,依你之見,咱們榮府到底可以支撐賊人進攻多久?”
“夫人,從昨日起,您這是第七次問了。”
老管家苦笑一聲,不厭其煩的道:“老朽說過,咱們榮家護院是很能打,但人數終歸太少。連家奴都算上,能打的不會超過百人。對付普通強人不成問題,可這些連官軍都能消滅的賊軍,就不是咱們能抵擋的了。反賊們攻破榮府,只是時間問題。他們若是悍不怕死,咱們只怕連一天都撐不過去。”
“這該如何是好?”
榮夫人有些花容失色,本就白皙的臉龐越發沒有血色,看上去楚楚可憐。正是這份讓人忍不住摟在懷裡憐愛呵護的柔弱,再加上一點心計,才讓她穩穩壓住榮老爺的其他妻妾一頭,坐上正室的位置。
“就算你問我,我也沒有辦法啊……”
老管家心裡嘀咕著,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盡力安慰她道:“夫人也不必太擔心了,榮老爺昨日匆匆出城,必然是連夜趕往隆山府求援。想必要不了幾天,帝國大軍就會開來平叛,咱們榮府只需要熬過這幾天即可。外面有這麼多護院打手,又有特意加厚的院牆,只要上下用心,諒那些反賊一時半會打不進來。”
“羅管家所言甚是。”
儘管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這番說辭,但榮夫人心裡還是踏實了一些。剛才下人來報,說是賊軍只有兩百左右,才這麼點,想必是奈何不了榮府的。只要狠狠給那些膽大妄為的賤民一點苦頭嚐嚐,說不定還真能拖到隆山府的官軍抵達。
定然是這樣沒錯了。
身為榮家主母的自信找回一些後,榮夫人定了定神,吩咐羅管家道:“傳我的話下去,外面的護院務必奮勇殺賊。殺賊一人,賞十金,多殺多賞;殺賊五人者,授十畝田地;能殺賊十人,等官軍平叛後榮家會幫忙謀一個爵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封爵!
就算只有個頭銜,也相當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