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兵隱隱約約有了預感——沂城那邊只怕出了什麼大亂子了。
“不好意思,一點心意,得罪之處多包涵!”
後面跟隨的心腹,從懷中掏出幾枚金幣拋了過去,隨後馬不停蹄的追趕起家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等那名守城的隊長手忙腳亂的接到金幣時,榮府的幾人已然旋風一般跑出城門洞了。
“這可真是……”
隊長一邊說著,一邊探頭往隆山城裡看了看,見榮府的人飛快消失在大街上,不由搖了搖頭。
………
榮老爺最終還是沒能第一時間見到隆山府的城守。
得知這位交情跟自己不錯的子爵連夜趕來,正在聽戲的張城守敏銳的感覺到什麼,立即接見了他。可惜的是,榮老爺身體畢竟不如當年,連趕了一夜路,又在烈日下暴曬了半天,急火攻心,全靠一口氣撐到這裡。見到張城守的第一眼,就口吐白沫暈過去了。
這可把張城守嚇了一跳,趕緊叫下人把榮老爺抬到後房,請大夫細心診治。
最後還是榮老爺的大兒子榮泰和,告訴了沂城縣昨日發生的大事。
“你說什麼?”
聽完了榮泰和的話,張城守大驚失色,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由於動作太大,衣襟把僕人剛送上的茶碗都帶倒了,滾熱的茶水淌了一地。如此失禮的事,張城守竟然一時間沒注意到,追問道:“沂城縣已經在昨日被一幫反賊攻破了?”
榮泰和肅然點了點頭,一臉悲慼模樣。
“怎麼可能!”
張城守倒吸了一口冷氣,雖說看到榮士豪那副模樣,他就有了不詳的預感,可榮泰和說的事實在太過震撼,哪怕知道對方絕不敢也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他一時間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不過,能當上一府的城守,這位張大人畢竟還是有點本事的。
他來回走了幾圈,勉強讓自己恢復了鎮定,問道:“賢侄,我且問你,賊人有幾何?”
榮泰和跟幾名榮府的心腹對望一眼,具體的數字幾人也說不準,不過路上他們還是討論出了一個大概,當即道:“總數約有數千人,悍匪應該不過千。”
“數千反賊?”
張城守又是一驚,捋了捋八角鬍鬚,問道:“賊人是何時發起進攻的?用了多久破城?”
“這……”榮泰和斟酌了片刻道:“賊人是昨日中午出現,彷彿突然之間就攻入城內,控制了城防營和縣衙,並第一時間封閉了四門。小侄跟父親是運氣好,靠金幣收買了守門的賊人隊長,這才僥倖第一時間出城。伯父大人只要再過一兩天,應該就能收到其他人報來的訊息了。”
“突然之間進城?”
張城守有些將信將疑,忍不住問道:“數千賊人攻城,如此大事,你們沂城縣令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召集城防營和民團守城?怎麼會讓賊人突然破城的?”
“回張伯父。”榮泰和頗有同感的道:“賊人如此數量,按理說官府應該能提前好幾天得到訊息。可事實是,一直到賊軍大隊入城,沂城上下才發現他們的行蹤,小侄也覺得奇怪。”
不僅僅是他,榮老爺對此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