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也一臉的慌張,大呼小叫的要求逃回海上。
雖然到現在依舊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登陸的海寇遭到了一場大敗,看來是無疑了,甚至被官軍一路追殺到這裡。被他們的緊張氣氛感染,又被連聲催促,留守的海寇也沒多想,紛紛解開快船的纜繩,匆匆載上逃回來的海寇,朝近海上的大海船退去。
“可惜了我的烤魚……”
看著逐漸靠近岸邊的一批官軍騎兵,已經劃離岸邊數十米的張羽有點惋惜的嘆了口氣,轉頭就想問問岸上的詳細經過。可還沒他開口,一柄涼冰冰的玩意就壓到了他的咽喉上。
在海寇中混了十多年,張羽太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了,頓時就不敢動了。
“別說話,乖乖划船,不然死!”一個聲音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張羽愣了一下,慢慢的、用生怕引起對方誤會的聲音小聲道:“我說,都是自己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頂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緊了一下,似乎扎破了面板。
那比海風更加寒冷的涼意,立即讓張羽閉嘴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過,雖然不能說話也不敢有其他異動,但打量周圍情況還是能看到的。他儘量保證身體不亂動,眼珠滴溜溜的四下看著。由於天色已經黑下來,稍遠一些看不清,但附近兩艘小船還是隱約能瞧見的。看形勢,似乎都被逃回來的海寇控制了。
“難道說……”
張羽也是個機靈的,腦筋轉了幾轉,立即猜到了一個可能,額頭上的汗珠頓時殷殷往外滲出。
這個時候,他不是沒想過開口示警。但在死道友和死貧道之間,他果斷的還是選擇了前者。而這個時候,遠處其他小船也隱隱傳來打鬥聲,可惜轉瞬間就重新恢復平靜,隨後似乎傳來了什麼東西墜海的聲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海浪聲中,這點聲音並不起眼,但卻讓張羽遍體生寒。
“往你們的大船上劃!乖乖聽話,有你好處!”
身後的人捅了捅他,再次釋出了命令。
張羽在心裡嘆了口氣,跟另外一名同樣被控制的海寇調整了方向。藉助星光,划向了自家的那艘千料船,船上起碼還有七八人在。之後的交流,也一切如常。海船上的人壓根沒有懷疑,拋下了繩梯。
一場短促的戰鬥隨即打響了。
這些由騎兵偽裝的海寇,雖然絕大部分不善於海戰,但此刻海船並非在大洋上,而是停靠在距離岸邊百米處,風浪並不大。再加上需要攻佔的船隻幾乎都是七八百甚至上千料的大船,只要不是特別暈船的那種,基本都可以不受太大影響的作戰。
以有心算無意,再加上海寇們太分散,騎兵們很快得手。
黑暗中,不是沒有海寇趁著混亂跳水逃脫,甚至直接駕船離開,但大部分船隻還是被松江軍順利接管。按照先前的要求,所有被俘獲的船隻都將在被松江軍治下的漁民接管,等泉州港易手後駛進泉州!
………
在留守船隊的海寇被騎兵突襲解決的一天後,另外一批南下的騎兵順利進入了泉州港範圍。
這個時候,寧海郡的情況已經接近明朗。泉州府的城守兼寧海總督嘉福,就算再怎麼無能,也還是收到了松江軍大舉越境的訊息。得知松江軍打著受自己邀請而來的旗號,嘉福不由又驚又怒,很快明白了松江軍的野心。
作為一郡總督,他的政治智慧可比海寇們強多了。儘管還不知道沙洲府的情況,也不知道黑鯊團已經被松江軍控制,但只要知道松江軍大舉東進的速度太快,顯然是早有準備,就知道寧海郡的動亂跟松江軍是分不開的。
甚至,完全有可能就是對方在背後支援!
“該死!”
收到訊息後,在自己書房裡轉了無數圈的他,第十三次罵出了這句話。猶如熱鍋上螞蟻一般,急切的等待著兩千警備旅團的訊息。
內有海寇,外有磨刀霍霍的松江軍,寧海郡現在的情況十分危險。嘉福很清楚,以帝國眼下的局面,根本沒有能力向自己伸出援手。想要自保,先前派去花蓮的那兩千援軍至關重要。雖說幾天前就已經下令將他們召回,但一日不回到泉州港,嘉福就一日心中不安。
當然,先前召回這兩千人,是想將他們派到北面增援沙洲。但得知松江軍大舉越境後,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沙洲府那邊,松江人多半是有準備的。自己眼下要做的、或者說唯一能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