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守軍計程車氣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更讓守軍們膽寒的還在後面。
隨著護城河的填河,以及拋石機和床弩對城頭的打擊,增援而來的五百名步弓手,也加入了戰鬥。
隨著高嶽離的口令下達,步弓手發起了第一輪拋射。
一石的標準弓箭,哪怕隔著護城河,對城頭上的守軍仍舊有相當大的殺傷力。
在守軍驚恐的注視下,五百支箭矢彷彿大雨一般,嗖嗖嗖落到城頭上。儘管大半都射空,甚至有不少落到了城內,但箭雨的範圍內,仍舊有不下二十名士兵被射傷、射殺。一時間,慘叫連連!
“咱們的弓手呢?快反擊!”
被親衛簇擁、保護下的劉權,看到這一幕不由大驚,連連催促起手下。
不管是他原本的印象,還是黑衣衛不斷給他灌輸的說辭,都讓劉權有一個觀感:那就是松江軍是一夥叛軍,比烏合之眾強不了多少。先前的勝利大都是運氣和取巧,真正實力並不比他們強。但親眼看了松江軍眼下的進攻後,他隱隱意識到自己很可能錯了。
他高估了己方的實力,也低估了松江軍的力量!
然而,戰爭既然已經降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石洲府的守軍,包括黑衣衛設法援助的一批人員,的確有一些弓手。應徵守城的團練中,也有少量本地的獵戶。但整體而言,不管是人數還是射術,都遠遠沒法跟松江軍的五百步弓手相比——哪怕他們佔著守城的優勢,居高臨下又有城牆保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在松江軍的步弓手連射了好幾輪後,才有石洲府的弓手發起了軟弱的反擊。
相比於松江軍的箭雨,來自城頭上的攻擊顯得稀稀疏疏,格外的無力。要知道,松江軍的操典中,步弓手作戰中,全都是有步軍持盾保護的。石洲府弓手的攻擊,不僅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反而給自己招來了災禍!
短短半天時間,石洲府的反擊力量就被松江軍壓制,陷入了絕對的劣勢中。
看到這一幕,觀戰的莫國豪不由暗暗點頭。
跟負責填河的松江軍第二師團師元良的部下不同,他的麾下是由原登州官軍改編來的。經過跟天南之戰的洗禮、人事調動、以及最近的強化訓練後,實力比先前精進了許多。或許跟帝國的主戰部隊相比仍舊遜色了一些,但在二流的地方部隊中絕對是翹楚級的。此刻小試牛刀,石洲府的雜牌守軍明顯不是對手,被高出一整個檔次的松江軍打的幾乎沒有了反抗能力。
整個填河作業,僅僅用了一天半不到的時間就結束了。
計算下來,松江軍死傷還不到兩百人。本應該大賺便宜的守城一方,在松江軍大批步弓手的壓制下,付出的傷亡卻比攻城方還多,而且多了很多!
驚人的損失,讓松江軍還沒有真正攻上城頭,石洲府守軍就已經陷入了巨大的驚慌。
在黑衣衛的要求下,石洲府的城守劉權組建了兩支督戰隊,輪番督促士兵,敢臨戰退縮、散播謠言打擊軍心的的,一律就地格殺,又開出了高額懸賞,這才勉強穩住了軍心。
但誰都知道,石洲府的防禦只怕撐不了太久了。
擔驚受怕之下,劉權親自找到了康南德和他的黑衣衛朋友。得到了對方的保證,“泉州港的海船已經準備就緒,一旦城破就會帶劉權安全離開”,劉權總算是稍稍踏實了一些。一邊繼續督促士兵守城,一邊暗暗加快了行裝的收拾,準備隨時撤離。
松江軍顯然沒有給劉權太多收拾東西的時間,先前半個月的忍耐,已經讓士兵們的鬥志爆棚。填河完成後,僅僅休息了半天,松江軍就在第二日一大早發起了猛攻。
多達四十架雲梯一直排開,從西到東,儼然一條蜿蜒的長龍!
沒有任何的試探,從一開始就是主力盡出!
石洲府的守軍,顯然沒料到松江軍的攻勢如此猛烈,多多少少都有點出乎預料。以至於,當前所未有的攻勢展開時,守軍竟然愣了足足幾分鐘才開始進行調整。前兩日的驚人傷亡,加上耽誤的時間,讓松江軍的進攻異常順利。
他們只付出了很小的代價,就頂著城頭上慌亂砸下來的滾木和礌石,揮刀跳上了城牆,跟守軍廝殺到了一起。
“比想象的還要輕鬆啊。”
師元良的神色相當放鬆,一邊抬頭看著城頭,一邊隨口跟主持攻城的莫國豪打賭:一週之內,石洲府必破!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