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勇的勇武,長山鎮的人就沒有沒聽說過的。
早在他十幾歲時候,一隊悍匪趁夜闖進鎮子,足足十好幾人,人人帶刀。長山鎮這樣的小地方,幾十年就沒見過這麼彪悍的賊人,根本不敢違抗。結果這夥悍匪好死不死,搶到了老典家,被還是半大孩子的典勇暴起奪刀,一個人殺了個乾乾淨淨。
老典家的院子裡血流成河,血腥味三月才消。
僥倖存活下來的兩個悍匪,幾乎都被嚇破了膽,被沂城派下來的捕快抓走時還神志不清。
十多歲就敢獨自搏殺十幾名帶刀的悍匪!
那一夜之後,典勇的武力和兇名就傳開了,方圓幾十裡的村鎮都知道他的厲害。到十年後的現在,典勇的武藝更加精湛,雙臂的力道可以開山裂石。就連鎮裡的那位男爵,看到典勇都不敢輕怠。
知道沂城下來的徵調官要去老典家,不僅僅是陳武和孫田,鎮上先前那些吃虧的人都遠遠跟了過來。想親眼目睹典勇出手,狠狠教訓一下這幫該天殺的傢伙。
沂城距離長山鎮只有幾十里路,典勇的大名,沂城下來的這些人當然聽過。十年前下來結案的老衙役,還有兩個就在現今的隊伍中。面對這樣一個兇人,這些衙役當然也不敢放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推門進去,生怕惹上禍事。男爵派來的打手是本地人,聽說的多了,就更加不敢上來了,遠遠退出了幾十步。
就連衙役頭目也是握著鐵尺,臉色有些緊張。
這幫手下的表現,讓徵調官有些惱怒,又有些不耐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位是本任沂城縣令的心腹,跟著從外地調來的,並不是很清楚典勇的事。又或者來時候聽說過一些,但並沒放在心上。一個有點武力的落魄豪強罷了,難道還敢違抗帝國的命令?
他用嚴厲的眼神催促著衙役頭目,逼對方上前開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衙役頭目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下,硬著頭皮敲開門,領著一隊衙役走了進去。
“來了來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
一群長山鎮的鄉民在後面議論紛紛,透過塗著黑漆的木門,打量院子裡的情況。孫田和陳武,不早不晚恰好趕到。看到好戲已經開場,兩人也忍不住湊到門外,探頭往院裡看去。
這是一個頗大的院落,地面修整的平平齊齊。一旁的武器架上,放著刀、槍、矛、戟、等各種兵器。院牆旁邊的松樹上,還掛著一個箭靶。除了規模小一些外,跟沂城城防營的那個校場也沒什麼區別——甚至打理的更加井井有條。
徵調官和衙役進去的時候,一個只穿著灰色短打的精壯大漢,正專注的揮著長槍,在平地上閃轉騰挪。那柄通體用精鐵打造的長槍,重量少說也得有四五十斤。但在這精壯大漢的手上,卻舞的虎虎生風。槍尖所指,閃現出點點寒光,看上去遊刃有餘,收發隨心。哪怕是對武藝再不懂的人,也能知道眼前這人的槍術造詣。
“他就是典勇!”
陳武記憶深處的畫面,跟眼前的畫面重疊到一起,看著這個武藝高超、弓馬嫻熟、身高足有八尺的壯漢,不由面露喜色。遊戲的歷史中,並沒有典勇的一席之地。但論及實力,這位埋沒在草莽中的豪強之子,並不比那些聞名大陸的帝國名將差,所缺的僅僅是一個機會。
“哈!”
這時候,精鐵長槍在空中掄了一個圓,在典韋手中爆了一個槍花。粗重的槍身猛的從直線變成一個弧線,然後又彈回原型,連空氣都發出了細微的爆裂聲。那聲勢,簡直駭人之極。
進來的那隊衙役,看的臉色煞白,哪裡敢出聲打擾他。呆呆持著鐵尺站在那裡、進退兩難。倒是外面看熱鬧的長山鎮鄉民,有人小聲的叫好,不過緊接著就被交好的熟人捂住了嘴。
盞茶的功夫後,一套槍術套路演練完。
典勇古銅色的身上大汗淋漓,隱隱冒出白氣。但他本人卻臉不紅、氣不喘,將長槍定定的插回武器架上,這才重新起身,看向了衙役頭目,冷聲說道:“你們這些差役,來我家何事?”
典勇的聲音中氣十足,聽上去像是在耳邊大喊一般。再加上剛練完武,殺氣猶在,那不怒自威的模樣,居然把一隊衙役嚇的齊齊後退。就連徵調官那肥胖的身體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邊在心裡驚歎在哪來的狠人,一邊強自裝出一副強硬態度,色厲內荏的道:“我等奉帝國中樞的命令,為準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