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秦宣打過來的,他就扔了一句話:“自己保重,我先回去了。”
“哎你——”
電話已經結束通話,聽著電話裡嘟嘟的聲音,恨得牙癢癢。
徐然還沒回到原地就碰上帶自己上來的女孩,她皺眉嚴肅道:“不要亂走,劉先生不喜歡。”
遞給徐然一個創可貼,徐然連忙點頭致意:“謝謝。”
徐然把創可貼粘到傷口上,抬頭看過去,女孩也在看她,四目相對,徐然有些迷茫:“怎麼了?”
“好了麼?可以下去嗎?”女孩有些不耐煩。
“好的。”徐然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兩人還沒走到樓下,劉臻和一個男人就走了上來,徐然抬頭看了一眼就迅速的低頭恨不得把臉都裝進衣服裡,和劉臻並排走上來的男人就是剛剛在樓下和影后發生衝突的人。
“劉先生。”
徐然緊緊跟在女孩的身後,點頭:“劉先生。”
劉臻這個人非常愛玩,那天打牌也是隨手拉個人,誰知道這個女人這麼有意思。
他眯了下眼睛,看徐然馬上就要縮到牆角的陰影裡去了,又往上走了兩步,偏了下頭示意:“你先忙去吧。”
女孩點點頭,往樓下走,徐然也連忙跟著下樓,劉臻開口:“站住。”
沈從安穿著純黑色的襯衣,身材高大,目光漆黑,視線掃到徐然身上。
“你的人?”
“就是上次你沒來,陪我們打牌的那個姑娘,死也要胡一把。”劉臻解釋,隨後說道:“今天玩幾局?都有時間。”
客廳裡鋼琴曲悠揚傳入耳朵,徐然對著客廳的出口望眼欲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兩個人看上去都不是善茬,氣勢懾人,萬一被發現偷看的是自己,會不會被追究?
徐然心裡忐忑,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掐了一下,依舊沒有抬頭。
“不玩了,一會兒還有事。”
沈從安上二樓是要看看剛剛偷聽的是誰,他偏頭點起一根菸眯眼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眼圈打量徐然:“你對她有興趣?”
劉臻笑了起來:“沈哥,你知道的我不好這口。”眸子一轉:“沈哥有意思?”
沈從安彈落菸灰嗤笑一聲,沒說是也沒說否。
她是人哎,活生生的人,這兩個人當著她的面討論大白菜似的討論她。抬頭看過去,措不及防撞進男人漆黑深刻的眸中,心裡咯噔了一下。
沈從安拿起煙抽了兩口,收回視線落在劉臻身上,彈落菸灰,低沉嗓音響起:“你家老大馬上就要從美國回來了,別隻顧著玩。”
劉臻斂起了笑,白淨的臉上狹長眸子微微眯起:“沈哥,你會幫我的對吧?你都幫我了,我怕什麼!”
沈從安抽完一支菸把菸頭摁滅扔進菸灰缸裡,轉身下樓:“收斂一點。”
劉臻一頓,隨即跟了下去,徐然一口氣鬆了一半,劉臻回頭:“剛剛的話聽清楚了麼?聽清楚了就跟上,沈哥看上你,你走大運了。”
徐然不知道這個沈哥是什麼人,她心裡忐忑,緊緊捏著手機,抿了抿嘴唇。秦宣的意思是讓她自生自滅,哪個沈哥看起來有些可怕,有錢人怪癖都很多,會不會像劉臻一樣是暴力狂?
徐然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跑,結果還沒走到別墅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還是剛剛帶自己上樓的女人,她面色冷漠:“徐小姐,這邊請。”
徐然甚至來不及掙扎一下就被塞進了汽車。
“你要帶我去哪裡?”
“劉先生應該已經和你解釋過,小姐,不要裝傻好麼?”
徐然捏緊了手指,頭皮發麻:“我並沒有答應。”
她看過來,笑了一聲,有些諷刺:“你有拒絕的資格麼?”
徐然啞口無言,血液一下子衝上腦袋,她就不是人,她算個什麼人啊!別人想怎麼糟踐就怎麼糟踐,她有反抗的資格麼?沒有!
電話鈴響了起來,徐然迅速拿起手機接通,電話裡徐琦的聲音落入耳朵:“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來?還加班?這也太晚了吧。”
徐然深吸一口氣,漸漸冷靜下去,自嘲的想,做人也沒什麼好,反正不是被這個人糟蹋就是被別人糟蹋,早晚的事,她能守多長時間?
“忙,工作就是這樣,哪有什麼時間觀念,忙完為止。你趕快睡覺吧,晚上我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