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嚥了下喉嚨,面前的人來著不善,她想跑。
“我能先去一趟洗手間麼?”
西裝男人:“……”
徐然被塞進了一輛汽車裡,隨後柺杖也扔了進來,她嚥了下口水,有些怕了,問道:“你們董事長是誰?”
沒有人回答她,徐然轉了下眸子,她得罪過的有錢人只有沈從安。
沈從安嗎?天哪!救命!
車子進了南區別墅,更印證了徐然的這個想法。她怕這回去了就出不來,開啟手機把剩餘的錢給父母的卡上轉賬三十萬。
留了一點是擔心萬一沒死,沈從安要錢她好還回去。
“徐小姐請下車。”
徐然拄著柺杖下去,她左右看著,現在斷了一條腿逃跑是完全沒有可能。見面先撲過去抱大腿?求饒?
徐然這個腿再跪一下恐怕徹底廢了,徐然心裡七上八下。
黑色西裝的男人眉毛跳了跳,蝸牛爬麼?
徐然好不容易挪到別墅前,男人開啟了門,徐然轉頭看向他:“是沈先生麼?”
男人伸手:“請。”
徐然看面前高門大戶的豪宅,猶豫了一會兒架著柺杖進去。到玄關的時候,徐然回頭看向男人:“需要換鞋麼?”
男人看了眼她的腿:“你能換鞋麼?”
徐然乾巴巴的笑笑:“不好意思。”
房子很大,裝修的中式,徐然進去就聞到很濃郁的檀香味道。
“徐小姐請坐。”
徐然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連忙收起柺杖,沒一會兒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過來給她送上了茶,徐然連忙點頭致意:“謝謝。”
“不客氣。”女人說話很有禮貌,行為端莊,可又不像主人。
徐然在客廳裡坐了十幾分鍾,她想去洗手間,在醫院直接被綁來徐然憋得膀胱都要炸了。
剛要起身,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徐然立刻坐直。
鞋子踩在樓梯上發出沉悶聲響,徐然還是沒按捺住好奇心轉頭看過去,視線內先看到了一雙腳,男人走了下來。視線碰觸到,徐然頭皮發麻,後背的冷汗都出來了。
都是爹生父母養的,都是人,可爹和爹不一樣啊!人家是富二代,有權有勢。
徐然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表情冷靜下來,她拿過柺杖要站起來,沈從安穿著深灰色的毛衣,裡面是淺色的襯衣,長腿筆直。
徐然抿了下嘴唇,有些乾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沈先生。”
徐然強撐著架起柺杖站起來點頭,她得罪不起沈從安,心裡怎麼想那是她自己的事兒。
“嗯。”沈從安點了點頭,他走到徐然面前:“腿怎麼樣?”
徐然毛骨悚然,連忙點頭:“恢復的差不多了。”
沈從安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不必拘束。”
徐然頭髮都要豎起來了,艱難的坐下,看著的人:“沈先生?”
剛剛的女人又送過來了茶,沈從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手指摩挲著杯壁,漫不經心的開口:“我爺爺想見你。”他抬眸,目光深邃看不見底:“不要亂說話惹的老人家不開心。”
徐然被這個眼神嚇得腦袋都木了,到底什麼意思?他爺爺見自己幹嘛!救命!
之前徐然心裡壓著徐琦的事,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她怕啊,她還有大好前途一點都不想死。
徐然捏了下自己的腿,她身上還是病號服:“沈先生……”
“嗯?”沈從安放下茶杯,他身子後仰靠在沙發上摸出煙盒取出一支菸銜在嘴唇上:“說。”
“為什麼……要見我?”
打火機啪嗒一聲響,徐然嚇了一跳,神情緊繃,沈從安太可怕了。
他點燃了香菸,深吸兩口吐出煙霧,煙霧漸漸散去,他眯了眼睛盯著徐然,嗤的笑了一聲:“因為你是我女朋友。”
徐然腦袋被雷劈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有些暈。
“我……”
“什麼?”沈從安表情斂起,沉沉看著她,極具壓迫。
“我想去洗手間。”
“張阿姨,帶她去洗手間。”
剛剛那位阿姨過來為徐然帶路,徐然坐在馬桶上,拍了下腦袋。
沈從安瘋了還是她幻聽?天哪!難道?
他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