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安停止了動作,鬆開徐然往後退了兩步靠在門板上點起一根菸,白色煙霧後面孔昏暗不明。他居高臨下看著徐然,漫不經心吐出一個字:“脫。”
徐然努力抑制住發抖的身體,深吸一口氣。她就剩上衣了,男人就這麼看著她。
徐然抬起頭,她不讓自己哭。
拉起毛衣的邊緣,抬手開始脫,手抖的厲害:“我能問個問題麼?”
沈從安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依舊抽菸,目光落在徐然身上。
徐然抿了下嘴唇,就想笑,她拂過額前碎髮:“沈總,沒有感情的性行為有什麼意義?”
徐然很瘦,柔軟烏黑的頭髮散下來到了腰際。
沈從安抖落菸灰,看著徐然的目光有些縹緲,“你希望我對你生出感情?”
徐然笑了起來:“沈總說笑了,我怎麼敢。”
“那廢話什麼?”沈從安看了她一眼,“人要認清身份,你只是被送過來的商品,話太多了。”
徐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商品。呵呵,就是商品。也認命了,內衣釦不知道怎麼勾住了她半天才解開,面對著沈從安的目光拿掉放在洗手池上。她站在沈從安面前,全世界都靜了下來,她說:“要在什麼地方做?”
沈從安沉默了很長時間,他的目光深沉漆黑。手指上的煙已經燃盡,他扔掉菸頭轉身往外面走去。
“很好,你成功了。”
他闊步離開。
他不做了,謝天謝地!
徐然腿有些軟差點坐地上,她站在原地,看著沈從安出了房間,巨大的關門聲讓她的心臟也跟著震動。隨後她就笑了起來,耶!
徐然撿起衣服又一件一件穿上,她走出浴室,走到窗戶前看著遠處黑暗。
十五歲那年她站到攝像機下面,是福是禍呢?徐然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可以脫衣服可以賣笑,可是她害怕那種事,太噁心了!
她站了很長時間,轉身看到桌子上放著煙盒,取出一支點燃半響撥出煙霧。玻璃上倒影出自己的身影,徐然看著自己腫脹的臉,臉疼真的不算什麼。
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錢,她就憑著一張臉小火了一把,成了家裡人的驕傲。驕傲個屁!徐然想起前一段時間母親給自己打電話就一陣煩躁。她能賺錢了,比男人賺的還多,母親把徐琦的未來也交給了她。
沒有人想過,徐然是如何走到如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然站的累了,就坐下來,她抽了半盒的煙。
這世界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很小的時候徐然就知道女孩可以用身體做很多事。
初中時期,她就知道同班的很多女孩都會陪資助他們上學的那個人睡覺。後來不單單陪他一個人睡,還有很多捐款的人。
最小的姑娘,徐然記得有個小妹妹才十歲,偷偷和她說,下身流血怎麼辦,流了好多的血。
徐然是第一次見到女孩被撕裂的□□,很可怕。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她年紀不大。報警麼?資助他們上學的人是個禽獸,可縣委的人都巴結他,聽說他有很大的勢力。誰敢出去亂說,就停止資助。
徐然最怕的是他出現,母親會準備很多土特產品讓徐然帶過去,全家人對他感激涕零。徐然咬著菸蒂,抬手蓋在眼睛上。
兩年前,徐然還從新聞上看到那個人,媒體大肆宣揚他的善舉,資助山區貧困學生建立希望工程。
徐然看著那個新聞當時就笑了,這世界上有黑白麼?
她看到的都是灰色。
徐然按滅菸頭,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凌晨。她整理自己的衣服轉身下樓,她想回去。
外面漆黑,徐然開啟手機螢幕照明往樓下走,還沒走到門口客廳的燈突然開啟。徐然猛地就回頭看過去,司機從黑暗裡走了出去。
“小姐,你要去哪?”
徐然略一猶豫,開口道:“我現在可以走嗎?”
“不可以。”男人穿著黑色的短袖,他很高大,身材健碩,面色冷漠嚴肅:“沈先生沒有吩咐。”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明天沈先生會告訴你,我不知道。”
徐然深吸一口氣:“有水喝麼?”
男人穿過客廳往裡面走,很快就出來拿著一瓶水遞給徐然。
徐然接過,抬手示意:“謝謝。”
她轉身往樓上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