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她!
尚夫人大驚,驚訝地撲過去看。
這樣一細看,她也發現這不是梔梔。
這個女孩子雖然和李梔梔有些形似,卻不是李梔梔。
她徒有與李梔梔相似的外形,卻沒有李梔梔那種深入骨髓的美麗。
這個冒充梔梔的女孩子睜開了眼睛,對著尚佳笑了笑,咬碎了口中藏的藥囊,很快嘴角就湧出了一股紫黑的血。
她沒想服毒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認了出來……
尚佳心猛地一沉,伸手一探,發現這個女孩子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當即看向尚夫人:“母親,怎麼回事?”
尚夫人很快冷靜了下來——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救梔梔——她三言兩語便把今日之事說了一遍。
尚佳看向母親,低聲道:“母親,此事不能讓人得知內情。”他要盡力保護好梔梔。
尚夫人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不會張揚出去的。”
得了母親這句話,尚佳當即叫過景秀,低聲吩咐道:“你帶著人去霓裳樓,務必要逼問出真相!”
景秀心中羞愧之極,答了聲“是”。
尚佳又交代道:“不要聲張!”
景秀答應了一聲,點齊自己的人,騎馬飛馳而去。
尚佳又低聲吩咐天和:“去打探鄭曉的下落,看是在太尉府還是在運河別墅。”這件事多半和鄭曉有關。
他忙中不亂,雖然心急火燎,卻有條不紊地地佈置了一番。
尚夫人一下馬車,尚佳便把車門拉上,吩咐車伕把馬車直接趕入東院。
前來迎接尚夫人的丫鬟婆子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睜睜看著馬車載了李梔梔離開了。
尚佳一刻不停,帶著佳音和玉明往太師府而去。
趙然正在外書房見人,聽小五稟報說尚佳有急事尋他,當即撂下正回話的人走了出來:“阿佳,怎麼了?”
尚佳一見趙然,眼睛都紅了,上前低聲簡單地把事情說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趙然聽了,抬眼看了尚佳一眼,見他急得眼睛都溼潤了,便不再多話,直接叫來親信赫蓮春吩咐道:“快去傳我命令,以搜捕北遼密探的名義封鎖全城!”
赫連春答了聲“是”,飛快地跑了出去開始傳令。
趙然又看向尚佳,見他嘴唇緊緊抿著,便道:“阿佳,有沒有具體的懷疑物件?”
尚佳想了想,道:“有。”
又道:“鄭曉一向覬覦梔梔……”他不敢再想,想到梔梔將要受到的折磨,他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聽了尚佳的話,趙然低聲道:“若是鄭曉,我們倒是不用怕了。”他了解鄭曉的狀況,鄭曉即使想做什麼,怕也有心無力。
尚佳抬眼看向趙然:“大哥,你陪我去太尉府吧!”他自己去的話,怕是要白跑一趟,還是讓大哥跟著保險。
趙然答應了一聲,直接道:“走吧!”時間緊急,不能浪費。
鄭曉午後無事,便去浴間洗了個澡。
洗罷澡他身上沒了力氣,便只穿著中衣褻褲歪在錦榻上閉目養神。
中間鄭夫人過來看了看,見他沒穿外衣躺在錦榻上,正中下懷,緩緩點了點頭,問道:“阿曉,喝藥沒有?”
鄭曉睜開眼睛看了看母親:“還沒呢,再等一會兒!”
“是麼?”鄭夫人微笑道,“我去看看!”
到了給鄭曉熬藥的小閣子,她看了看負責熬藥的小廝,道:“你出去一下吧!”
小廝求救般看了看立在外面的懷真,懷真卻似乎沒有看到他似的,沒有反應。
他只得給鄭夫人行了個禮,起身出去了。
鄭夫人定了定神,又雙手合十禱祝了一會兒,然後飛快地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個嶄新的錦囊,扯開香囊的開口對準藥甕,抖了抖,無數黑紅色的藥粒落入了藥甕之中。
懷真背對著閣子立在那裡,似乎什麼都沒看到。
他的妹子如今被夫人藏起來了,不得不幫夫人掩護,他只能以“夫人怎麼會傷害公子”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出了閣子,鄭夫人開口問懷真:“青山道長來了麼?”
懷真恭謹道:“稟夫人,青山道長就在客房中候著。”
離開鄭曉住的東偏院,鄭夫人回到上房堂屋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