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瀝:“……”
他瞪了尚佳一眼,悻悻地放下了手臂。
梔梔見了,不由笑了,伸手挽住尚夫人的手:“母親,你看阿佳哥哥又吃醋了!”
賀夫人一雙杏眼滴溜溜地瞅了瞅梔梔,又瞅了瞅賀瀝,實在想不通賀瀝肌膚黝黑堪稱黑裡俏,他的侄女怎麼雪□□嫩如同小仙子?
梔梔見叔叔身後跟著一個身材小巧五官甜美的美人,滿頭珠翠身穿硃紅通袖袍,繫著條錦緞裙子,便知是自己的新嬸子鄭氏了,當即拉了拉尚佳,一起上前行禮。
賀夫人忙扶了梔梔,又與尚夫人彼此見了禮。
眾人一起往院內走去。
賀瀝見尚佳牽著梔梔的左手,便走到梔梔右邊,問道:“梔梔,你在滄州好麼?”
梔梔笑盈盈捏了捏自己的臉頰,道:“二叔,你看我是不是肥了不少?”
賀瀝點了點頭。梔梔是真的比先前豐潤了些,氣色也好得很。
梔梔笑了:“我很喜歡滄州呢!”
她怕冷落了新嬸子,便掙脫開尚佳,轉而過去拉住婆婆的手,邊走邊和賀夫人寒暄著尋找話題。
賀瀝自帶著尚佳去了外書房,賀夫人則引著尚夫人和梔梔去了內院正房。
賓主坐下之後,賀夫人一邊陪著尚夫人和梔梔,一邊悄悄打量梔梔。
梔梔也在悄悄打量她。
見這位新嬸子生得與鄭曉一點都不像,梔梔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鄭曉的懼怕似已刻在了她的骨子裡,想到就想逃走。
鄭曉下了朝,直接乘馬車去了運河別業。
他如今身體雖然好了許多,不用日日服藥,但是比起正常人,還是要虛弱一些,長時間騎馬就受不了。
鄭曉別業內臨近運河的望江樓二樓窗子半開半掩,靠北牆放置的螺鈿床上,一身白袍的北遼特使耶律祈正坐在上面與青山老道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