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我!”
葉知府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似乎也沒做什麼打擾葉真讀書的事情啊!
他不敢耽誤兒子讀書,便抬腿離了葉真的書房,跟他侍候的人浩浩蕩蕩簇擁著他去了。
打聽得父親在蓮姨娘房中歇下之後,葉真的心怦怦直跳,再難忍耐,便吩咐大慶小喜準備沐浴之物和潔淨的內外衣物,預備沐浴薰香之後再出發,務必不可唐突了小美人。
巳時剛過,洗得香噴噴的葉衙內悄悄出了門,身穿貂裘騎著寶馬,在小廝的簇擁下春風得意地往梧桐巷方向而去。
尚佳在城外軍營呆了整整一天,一直忙著操練同士兵。到了晚間,他同士兵一起用了晚飯,這才帶著幾個親隨回府。
作為一位十八歲的青年,尚佳精力極其充沛,因此每晚臨睡前都要在掛著沙袋的外書房內消耗精力消磨時光,今晚自然也不例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光著上身,只穿著雪白的綢褲和皂靴先練了半個時辰拳,接著便開始練腿功。
坦坦蕩蕩地練了一陣子之後,尚佳紋理分明的精壯肌肉上佈滿了細碎汗粒,他預備做最後一擊,好回房洗澡。
心中有了計較之後,尚佳閃電般接連踢出了好幾下,然後身子騰空雙腿齊齊踢出,把碩大的沙袋踢得飛了起來。
沒等沙袋彈回來,尚佳便落在地上,輕捷地走到了門邊,從隨從手中接過青紗外袍披到了身上,抬腿就走。
他一邊走,一邊沉聲問道:“景秀還沒回來?”
尚佳的規矩一向很大,親隨不敢怠慢,忙忙行了個禮,邊小跑跟著尚佳邊回報道:“稟大人,景秀早上就出去了,現如今還沒回來!”大人的腿太長了,他得小跑才能跟上大人的腳步。
聽到這個訊息,尚佳腳步不停,徑直進了內院的垂花門。
洗罷澡出來,尚佳也不怕冷,單穿著白綢中衣立在窗前,想著景秀查探之事。
如果能夠確定那個小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子,那麼對方便是他的責任,無論如何他都得接過來教養保護。
只是萬一弄錯,出了紕漏,讓官場上的人說起來,他尚佳凜凜一條漢子,卻連未婚妻都會認錯,那可就太丟人了。
至於未婚妻出身太低這個問題,尚佳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是母親當年訂下的親事,“富不易妻貴不易交”,他雖然沒有富且貴,卻也不打算退親另娶。
這樣一想,尚佳覺得自己和古代聖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巳時剛過,尚佳正端坐在窗前讀書,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小廝玉明的聲音:“稟大人,景秀回來了!”
景秀進了屋子,行罷禮輕聲輕氣道:“稟大人,屬下查得那個女孩子家住梧桐巷,她家是七年前從東京搬過來的,以花卉為業,因為蒔花技藝高超,丁先生等縉紳都是他家老主顧。其父名李慶,人稱李大郎,去年死在城外,似乎與……京城鄭家有關。”
尚佳垂下眼簾,濃長的睫毛在燭光的掩映下,在他清俊的臉上打下絲絲縷縷的陰影:“鄭太尉家麼?”
他已經確定送花的小女孩子正是自己的未婚妻李梔梔了。
尚佳從不主動生事,卻也不怕事。
他的恩師正是人稱小趙太師的趙青,鄭太尉雖然囂張,他卻是不怕的。
尚佳思索片刻之後,抬眼看了看書桌東側擺著的西洋金自鳴鐘,見是巳時一刻,便吩咐景秀備馬。
時間還不算晚,他想去梧桐巷看看,一個小姑娘獨居,他有些不放心。
作為獨生子,尚佳打小驕縱,佔有慾強,凡是被他劃歸名下的人或物,他都很護短,因此李梔梔在不自知的情況下,已經被他給納入了勢力範圍,變成了尚佳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