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色這樣的緞子,都拿出來。若有清水好綿,也備下一些。”
他來宛州赴任未久,可是官場往來不絕,庫房裡倒是積了不少東西,只是尚佳向來不理這些,所以都白白地堆在庫房裡蒙塵。
景秀心思靈透,一點都通,此時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便輕輕答了聲“是”,退了下去。
一刻鐘之後,景秀指揮著親兵抬了六個攢金絲海獸葡萄紋的禮盒放在了內院正房的廊下,這才進堂屋請尚佳過目。
尚佳拿了新抄送的邸報懶洋洋歪在錦椅上看,邊看邊思索著朝中最新動向。他正想得入神,懶得起身,便道:“你決定吧。明日送到梧桐巷。”
說著話,他抬起大長腿擱在了前方的紅木茶几上,眼睛依舊盯著手中的邸報,看都沒看景秀。
景秀輕輕答了聲“是”,退了下去。
冬天天黑得早,等李梔梔回到家裡,天已經黑透了。
小櫻接了李梔梔,兩人立在大門口,目送景秀騎著馬押著那頂小轎離開,然後合力關上大門,插上門閂,又在門閂上插上了李梔梔讓鐵匠特製的鐵釺子,待一切妥當,兩人不由相視一笑,心中都覺得安閒妥協。
李梔梔有些頭暈目眩,便在堂屋椅子上坐定,閉上眼睛養神。
小櫻去拿了茶甌子過來,倒了盞溫茶遞給李梔梔,這才問道:“姑娘,守備府請您過去做什麼呢?”
李梔梔接過溫茶一飲而盡,想了想,這才含糊道:“我以前往守備府送過兩盆花......”
她其實是真的不知道那位尚大人叫她過去做什麼,總不能說“尚大人請我吃飯”吧?沒人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