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家姓李。”看來有戲了。
尚佳看到她的梨渦,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卻不動聲色道:“好,我知道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罷,他抬腿走了。
李梔梔心中其實是滿意的,因為她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讓尚大人知道葉衙內還在糾纏自己了。
見尚佳認鐙上馬帶著一隊親兵絕塵而去,李梔梔嫣然一笑,把她那個大筐子提到了守備府門口,把那盆梅瓣蘭花和那盆曇花搬了出來,交給了守門計程車兵:“這是尚大人讓留下的,這花嬌氣,受不得凍,請放到暖和的屋子裡!”
那士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見這小姑娘如此美麗,又如此篤定,而且方才守備大人確實也沒說拒絕,只得收了下來,讓人送到了後面守備大人的臥室——整個守備府內院都未曾生火,冷得跟冰窖似的,倒是守備大人的臥室還暖和點。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尚佳放慢了速度。
景秀趕了上去,傾聽尚佳的吩咐。
尚佳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輕輕撫了撫馬頸,低聲吩咐景秀:“你今日不必跟我,去查查那個送花的小姑娘。”
景秀聲如蚊蚋答了聲“是”。
尚佳想了想,仰首看著東方初升的紅日,又道:“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景秀又答了聲是,策馬退到一邊,目送尚佳一行人遠去,這才撥轉馬頭回了守備府。
李梔梔拎著空筐子疾步如飛跑回了家。
她剛倒了一杯溫茶在堂屋坐下,便聽到外面有人敲門:“李大姐兒在家麼?”
是何婆子。
李梔梔起身開了門,見何婆子立在門外,手裡還提著兩個紙包,便閃身請何婆子進來。
何婆子見李梔梔這裡空蕩蕩冷呵呵的,便親熱地笑道:“李大姐兒這裡可夠冷的啊!”
李梔梔正襟危坐:“我習慣了。”
何婆子探頭看了看李梔梔面前的杯子,見裡面只有幾片大葉青茶葉,便嘖嘖道:“這大葉青,多難喝啊,我昨日在知府大人府上葉衙內那裡,飲的可是上好的毛尖!”
李梔梔默然。
何婆子見她油鹽不進,便打算開門見山:“大姐兒有福氣,我這裡有個好訊息要和大姐兒說呢!”
李梔梔抬眼看她。
何婆子見她似笑非笑的,丹鳳眼中清波盪漾,別有一種冷豔的風情,心道:這丫頭如今才十三歲,都這個樣子了,等將來再大一些,那還得了?
她含笑斟酌著道:“我老婆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奉知府葉衙內分付,想買你進府侍候。你應該見過葉衙內了,知府大人只有這麼一位公子,自是寵愛得很,在府中可是說一不二的。衙內今年才十五歲,年少有為,如今正在萬花洲書院讀書,不久就是舉人、進士。他老人家雖然說話有些不方便,可是腹中自有文章,諸子百家無不通曉。大姐兒你進府後先在衙內房內侍候,待得兩三年,少夫人進了府,就扶了大姐兒你做姨娘。少夫人雖然是大頭,可是大姐兒你有衙內寵愛,也不比少夫人差些什麼。衙內說了,願意出一百兩雪花銀,若是姑娘點頭,衙內還要給姑娘打全套的赤金寶石頭面,做無數綾羅衣裙,還要給姑娘買兩個侍女答應……”
李梔梔見何婆子滔滔不絕說個沒完沒了,便單手托腮專心聽著,待何婆子的話告一段落了,她這才似笑非笑道:“可是,王乾孃,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何婆子:“……”
“這怎麼可能?”她臉上的笑意瞬間凝結,“我和你家做了多年鄰居,怎麼從來沒見過?”
李梔梔笑了:“是真的。當年在東京時訂下的。”
何婆子眼珠子轉了轉,輕輕一拍手:“大姑娘說訂過親了,訂的是哪家的兒郎?婚書呢?三金呢?”
“婚書由我二叔收著,我二叔如今在滄州呢!至於三金,”李梔梔笑吟吟看向何婆子,“如果我能拿出來,何干娘能不能不要再提葉衙內之事?”
何婆子不肯答應,只說要看男方行聘的三金。
李梔梔早有準備,便上樓取了個錦袋下來,掏出一整套的三金遞給了何婆子:“乾孃看看吧!”
何婆子接過來看了看,見是一對金釧,一對金鐲子和一對雞心形狀的金帔墜,大概是年歲久了,色澤有些黯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