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治南唔了一聲:“請他進來吧。”
唐楷走進來,向於治南問好,看到他身邊坐著一個婦女同志,心知這是於治南的愛人,便恭敬的喊了一聲:“餘老師好。”
“你好。我聽老於和小魚兒提起過你,說你的字寫得極好。”餘教授笑容可掬的笑道,“昨天晚上我有事不在家,簡慢了。”
“呵呵,於副部長,於夫人,您好。”王有才隨後跟了進來,堆著笑,彎了彎腰。
於治南臉色一變,拂然不悅,嚴厲的盯了唐楷一眼。
唐楷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有了看法,便笑道:“於老師,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答應過小魚兒,說要教她學會基本筆劃。昨天只教了一半,今天特意過來繼續。”
他說的是教小魚兒書法的事,但又旁敲側擊,告訴於治南,並不是我願意帶他前來,實在是有苦衷的。
昨天晚上,唐楷向於治南全盤托出,講述了自己和王有才之間的交易,並取得了於治南的諒解。
於治南本來覺得,唐楷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為了幫朋友,委屈了自己,便大人大量,不予計較。
但今天,他見唐楷再次帶王有才來到家裡,不由得大為生氣。
聽到唐楷的話後,他便盯著唐楷看。
唐楷坦然面對於治南的雙眼。
良久,於治南臉色一緩,擺擺手,說道:“唐楷,你帶小魚兒到書房去練習書法吧。”
餘教授起身道:“我給你們泡茶去。”
王有才笑道:“不敢當。”
客廳裡只剩下於治南和王有才兩個人。
於治南板起臉,說道:“王有才,你膽子可真夠大啊,還敢跑到我家來?”
王有才笑道:“於副部長,你是一個親民的好領導,我又有什麼不敢來的呢?”
於治南道:“昨天晚上,我嚴詞拒絕了你,還把你趕出家門。你還敢利用唐楷,再次進入我家!你就不怕,我再次轟你出去嗎?”
王有才道:“不怕。如果您昨天晚上收了我的禮,我還真不敢隨便來拜訪您了。正因為您不收我的禮,我才敢來。”
於治南道:“怎麼說?”
王有才忽然起身,然後撲嗵一聲,跪倒在於治南面前。
於治南愣了一下,冷笑道:“怎麼?你這是玩哪出?”
王有才道:“於副部長,您是個清官,您是青天大老爺!我求您救救我的命。”
於治南皺眉道:“什麼意思?”
王有才道:“於副部長,我跟您講實話吧!我在江州開的廣藝傳媒,已經經營不下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於治南道:“生意場上,有賺有賠,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生意賠了,找我也沒有用。”
王有才道:“如果是經營上的原因,我也不敢來找您。”
於治南心念一動,說道:“那是因為什麼?”
王有才道:“實在是江州市裡,有人故意整我!”
他跪在於治南面前,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於治南,然後繼續說道:“於副部長,是這樣的,以前,江州市裡,只有廣藝一家傳媒公司,沒有競爭對手,我的公司發展得很快。前年,有人眼紅,開了一家江藝傳媒公司。”
這時,餘教授走出來,看到廳裡這一幕,便默默的走向書房,看唐楷教女兒練字去了。
於治南道:“有競爭才有進步,我覺得這是好事。”
王有才道:“如果是公平競爭,那我也就認了。誰知道,這家江藝傳媒,是江州市文化廳一個領導的親戚開設的。江藝傳媒的老闆,因為沒有生意,就怪我搶了他的風頭,於是把我們廣藝往死裡整。”
於治南皺了一下眉頭。
王有才道:“他們是官,壓在我頭上,我哪裡敢跟他們對抗啊?唉,我死死硬撐著,才捱到現在。實在是撐不下去了,這才冒著大不諱之罪,跑到於副部長您這裡求救來了。”
於治南翹著二朗腿,右手輕輕在膝蓋上敲打,沒有說話。
王有才道:“如果於副部長不相信,可以派人去了解實情。我如有半句假話,就不得好死,出門被車撞!”
於治南道:“王有才,你起來說話。”
王有才道:“於副部長,你要是不答應救我,我就長跪不起。廣藝就是我的命啊,廣藝要是倒了,那我就傾家蕩產了,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