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這些年一直掌握著西北,如今西北正是多事之秋,可是薛平卻在這個時候中毒回京,在此前,薛家包括四皇子等人連一點風聲都沒收到,越發的讓四皇子等人不安起來。
延平郡王薛忠更是以最快的速度進宮請罪,要知道薛平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到了京城,那麼說明薛平早在靖國侯去西北前就已經中了毒,可是從薛平回京這段時間,他竟然沒有收到西北的任何訊息,那麼就證明,西北出事了,只有這樣,才能說明這一切。
薛平乃是鎮守在西北的主將,不管西北出了任何事情,薛平都難辭其咎,更何況大敵當前,薛平竟然如此大意,中毒昏迷,棄陣前三軍不顧!西北沒有將軍坐鎮,定會動搖軍心,導致戰況危急,所以延平郡王才會第一時間進宮負荊請罪,向皇上請旨,願戴罪立功前往西北助靖國侯一臂之力。
可是皇上卻沒有答應,以延平郡王年老體衰為由,婉拒了他的請求。
要知道,薛忠如今已有天命之年,堂堂元國又不是沒人了,竟然要延平老郡王上戰場才行。
最重要的是薛忠在西北的名聲比起他這個皇帝還要受百姓愛戴尊敬,如今靖國侯好不容易才清除了薛家的爪牙,他又怎麼可能讓薛家的人再去西北,這不是與他當初的意願背道而馳?
皇帝看著跪倒在地的老郡王,眼裡閃過陰霾,隨即讓人把薛忠攙扶起來。
“延平郡王不用擔心西北的戰況,朕相信靖國侯不會讓朕失望的!
如今薛將軍身中劇毒,昏迷不醒,朕已經讓太醫院的太醫過去看過了,來人,帶延平郡王去看薛將軍……”
“老臣告退……”
薛忠躬身退出勤政殿,眼角頓時下垂,眼中翻滾著陰霾,他心裡也清楚他的請求聖上不會答應,可是他還是要試一試,西北沒有薛家人在,只怕會……
薛忠閉了閉眼,重新睜開後已經恢復清明,就聽一旁看著薛忠好似瞬間老了十歲的內侍公公勸慰道。
“延平郡王可是在擔心薛將軍身上的毒,延平郡王放心吧,聖上已經吩咐太醫院的太醫都去看過了,如今只怕薛將軍已經喝下了解藥,有聖旨在,太醫院的太醫不敢讓薛將軍出任何的事。”
“聖上皇恩浩蕩,老臣受之有愧啊……”
薛忠看著身邊的內侍公公,當下泣淚對著身後的勤政殿行了大禮,這才在內侍公公的攙扶下起身,隨著他去了仁德殿。
要知道他這一輩子就兩個兒子,薛平是嫡出,以後是繼承他封號和衣缽的人,更甚至,會讓延平郡王府更上一層樓的人,對於這個嫡長子,他更是傾注了無數的心血,自然重視他的安危。
勤政殿內,皇帝聽見殿外發生的事情,絲毫不受影響,行雲流水的揮下最後一筆,鋒芒畢露,殺氣肆意。
讓正準備上前的內侍公公臉色一怔,隨即恢復正常,低首上前把皇帝寫下的墨寶掛起來風乾,等會兒需要收匣珍藏。
“朕倒是要看看,他會做到哪一步……”
皇帝見內侍掛好字幅,驟然把手中上好的狼毫毛筆扔進雕花鏤空象牙筆洗之中,盪漾起汙穢不堪的顏色,讓皇帝的眼驟然一沉,就見外面有人傳皇后娘娘來了。
“讓她進來!”
一旁的內侍公公見此,當下小心把已經髒了的象牙筆洗收了下去,就見一身紅底金織鳳穿牡丹皇后衣裙的徐皇后走了進來。
“妾身參見皇上,妾身得之皇上胃口不好,便親自下廚做了一些開胃小菜送來……皇上要是不嫌棄,就嚐嚐妾身的手藝。”
皇后接過宮娥手裡的食盒,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擺放在桌上,溫婉體貼道。
“哦,朕的皇后可真賢惠之人……正好朕現在也餓了,就看看皇后為朕做了些什麼好吃的。”
皇帝看著桌上的什珍素丸,水晶豆腐,清蒸鱈魚和一碟小菜,當下點了點頭,對著徐皇后笑道。
“沒想到朕的皇后竟然有這般手藝……”
“妾身這手藝難登大雅之堂,如何能與御廚們相比,皇上要是喜歡,妾身以後再與皇上做便是。”
“朕怎麼捨得皇后為朕勞累……”
皇帝看著手中徐皇后一雙細嫩的巧手上面有一道傷口,當下心疼的說道,讓徐皇后一愣,隨即感動的搖了搖頭。
“皇上是妾身的夫君,妾身願意為皇上洗手做湯羹乃,談何勞累?”
徐皇后俯身靠在皇帝懷裡,動情的說道,讓皇帝臉色微緩。
“那朕就要好好嚐嚐皇后做的菜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