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聽見陶東兒這麼說,也都沒再拉著他說話,讓開了路讓他們進去,眼巴巴的看著幾人進了祠堂,在門外議論紛紛起來,不知道陶家這事怎麼鬧到祠堂來了,這祠堂都開了,可不是什麼小事。
葉凡和陶東兒幫著把輪椅抬進了祠堂,就見祠堂裡面已經坐著站著好些人,除了村長里正外,還有兩位老者,旁邊站著的還有陶樹根,葉凡便猜想那灰衣布褂的老者,就是陶家的族長,要不然也不會和村長里正他們平起平坐,而旁邊的還有一位藏青色衣袍的老者,則是眼神犀利的打量著穆逸辰和葉氏,眼裡帶著不悅和挑剔。
“這是穆家的族長,旁邊那位是陶家的族長。”
聽見穆逸辰的介紹,葉凡則明白為什麼另外一位老者那麼看他們二人,想來是聽信了村子裡的謠言,正在審視著他們,說不定和穆老頭一樣,認為這事是三房丟了穆家的臉。
知道對方是誰後葉凡便不在亂看,剛準備跟著穆逸辰一起進祠堂,就見到穆家族長皺起眉頭,不滿出聲。
“祠堂重地,豈是你一個婦人能進的?老三,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可不能忽視,讓你這媳婦在門外候著。”
穆家族長已是花甲之年的年紀,滿頭銀絲梳的一絲不苟,臉色一直嚴肅著,看起來一點也不符合實際年齡,畢竟古代的人顯老,壽命不長,像五十歲的人,就已有現在六十歲的老態,似乎是對葉凡有些不滿,看著葉凡想要進祠堂,認為葉凡婦德有虧,頓時對著穆逸辰發難,說葉凡沒有規矩,讓葉凡去祠堂外面守著。
葉凡聽見穆家族長的話腳步一滯,看了看等著穆逸辰開口說話的穆家族長,葉凡把腿縮了回來,就算她對穆家族長這話嗤之以鼻,畢竟這祠堂她在天花的期間不知道進了多少次,當初也沒見有人說讓她不要進來,但是現在她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讓穆逸辰臉上沒臉,只好把腳縮了回來。
不進就不進,反正她在門口也一樣能見到祠堂裡的情況。
穆逸辰伸手捏了一下葉凡的手,表示無奈,這才被東兒推著進到了院子裡。
穆家的祠堂像是四合院的樣子,十分古樸,開了大門就是四四方方的院子,左右手是迴廊,進門就能見到正對面的祖宗牌位,是用加長的紅漆供桌來供牌位,上面有些貢品和香燭等,祖宗牌位上都綁了紅布,地上放了蒲團,大門大大的開著,所以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而村長等人則是拿了幾根長凳子放在四方院子裡,四周站了一些陶家的人,還有一些其他人,葉凡不認識,一副三面會審的樣子,而陶東兒剛推著穆逸辰上前,陶樹根就上前抓住陶東兒的手,一副激動的樣子,可是卻被東兒皺眉躲了開去,讓村長等人都皺了皺眉頭,陶樹根更是尷尬的站在原地。
“東兒,你這是咋了?咱是你堂叔,你這孩子一聲不吭就不見了,讓叔擔心死了,還以為你出啥事了,叔看著你沒事就好!你叔公一直惦記著你,讓咱接你回家去,你屋裡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他老人家不放心你。”
“堂弟,爺讓咱們接你回去,娘都把你的屋子收拾好了,你放心,你是咱兄弟,咱爹孃就是你爹孃,跟咱們回家吧!”
“就是,堂哥,大哥說的對,以後你就是咱二哥,咱們是一家人。”
陶狗蛋和陶二狗在一旁接到他爹的眼神,當下站出來拉著陶東兒說道,說起陶東兒,和陶狗蛋是同年,只是不同月,都是十五的少年,而陶二狗才十三,比起陶東兒和陶狗蛋,整個人邋遢不少,臉上到現在還鼻涕直流,臉上也髒兮兮的,好像洗不乾淨一樣,站在陶東兒面前,就更顯邋遢。
讓陶東兒不動聲色的厭惡皺眉,淡淡道。
“不用了,我有家,不必麻煩堂叔為**心受累。”
“不累,累啥?你這傻孩子,你爹孃親人都不在了,咱是你叔,難道咱還能扔下你一人不管?你就放心跟著叔回家,叔不會不管你。”
陶樹根像是沒有聽出陶東兒的拒絕,繼續責怪道,好似陶東兒之所以不答應跟他回去,就是因為陶東兒怕連累他,他就不相信陶東兒再拒絕他。
況且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他陶東兒再拒絕他就有些不識好歹了,畢竟他都抬出屋裡的長輩來了,要是陶東兒不願意,村裡人還不得說陶東兒這是不孝。
“既然堂叔都這麼說了,那麼就聽說堂叔的,我回去見見叔公,畢竟以後我還是要在縣裡讀書,回來的日子就少了!見他老人家是應該的。”
陶樹根聽見陶東兒這話臉上一懵,他沒想到陶東兒答應跟他回去,隨即臉上是壓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