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寶兒驚訝祖母會應了她,可是她卻知道,此刻定不能說出那人是穆公子,要是祖母知道穆公子是穆娘子的相公,定會讓她打消念頭,於是孫寶兒羞澀的叫了一聲後,攪著被面低低道。
“我不知道……夢裡的他,看不清楚……”
老夫人見孫寶兒說不出來,心裡一動,嗔笑起來。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想了,免得傷神……”
孫老夫人從院子裡出來後,看著身邊的媽媽道。
“你讓人去問問寶姐兒身邊的人,看這些日子寶姐兒是不是見到了什麼人?”
“老夫人,不如老奴再去打聽打聽,這些日子府裡來了什麼人。”
劉媽媽是跟在孫老夫人身邊的老人了,也知道老夫人心疼十小姐,如今更是想為十小姐尋一門好人家,可是也不知怎麼回事,十小姐的親事一直不順,老夫人應邀的時候也透露出去點訊息,原本那些心動的人家還搭過話,可是後來也只是搭話,沒有了後來。
不用想,別人在知道府中要嫁人的是十小姐後,肯定都打起了退堂鼓,怕克了自家門第,才會敬而遠之。
現在聽見老夫人這樣說,頓時就知怕是那位心裡有人了,被老夫人知道,才會讓她去打聽是誰。
她想著這些日子府裡的幾位少爺都邀了同袍上門研究考官的喜好和文章等,定是哪位學子被十小姐看上了。
於是劉媽媽聞歌知雅意,自告奮勇的說要去查府裡的來人。
老夫人見劉媽媽這樣說也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劉媽媽轉身下去安排,很快得來了訊息,臉上帶著喜色道。
“老夫人,老奴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些日子府中來的人都是七少爺的同窗好友,其中有周府的少爺和縣令的公子,還有就是其它的幾個學子,家裡都算是殷實的人家,又是讀書人,文采了得,今年都會下場參加科舉。”
老夫人聽到這裡眼前一亮,頓時坐直了身子,劉媽媽見到,趕緊上前在老夫人身後放了個大靠背,這才站回原處繼續道。
“沒聽說十小姐見了他們誰,好像是前幾日七少爺在水榭設了宴,十小姐無意之間碰見了,隨後很快避開,也沒和誰搭上話。”
劉媽媽說完就閉上了嘴,她覺得十小姐要是真看上了誰,定是七少爺的同窗裡面的人,對於穆逸辰過府的事,她根本沒有在意,因為對於她來說,穆逸辰那樣的人,十小姐怎麼可能看的上。
老夫人知道後皺起了眉頭,沉吟了半響,這才道。
“縣令公子我記得已經有了妻室,好像還是他母親孃家的人,這個就不用考慮了,那吳家的公子又是誰?和榮哥兒走的近的,應該是伯人那孩子,他倒是還沒有娶親,你讓人去打聽清楚,這周家的公子是什麼情況!周家門第和孫家還是能對的上,寶姐兒要是嫁進周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她不是沒有想過和周家結親的事情,只是周家只有大房才有讀書人,好些都已經定了親,或者已經娶了親,二房倒是有幾個哥兒成,但是二房行的是商賈之事,配寶姐兒著實有些委屈了。
如此一想,她心裡還是想給孫寶兒找一個讀書人。
至於其它的人,她也沒有忘記,讓劉媽媽都去打聽清楚,家中可有定親或者娶妻,還有就是學識為人如何等等。
轉眼幾日過去,孫寶兒的身子始終沒有大好,因為這幾日門外下著雨,孫寶兒也沒有起過身,被拘在了床上休息,眼看著孫寶兒一直沒有好轉,府中的人怕她轉成了肺癆,於是又請了葉凡上門。
葉凡這幾日也沒歇息什麼,在暮景走後,鳶兒便成了一個人在家,她心裡不放心,去醫館的時候就會把她一起帶上,免得這孩子獨自一人愛胡思亂想。
穆逸辰的腿已經痊癒,卻不知為何,一直沒有放開柺杖,每天都陪著葉凡去醫館幫忙,沒事的時候就抓緊溫習書本,葉凡這才知道,他今年準備下場試試。
葉凡知道後是又驚又喜,當然十分贊成,在醫館裡面給他收拾了書房,讓他專心看書,其它的不用他管,每天到了時辰就給他端飯菜去書房。
白天的時候葉凡儘量都是呆在醫館裡面為人看病抓藥,關門後就會領著鳶兒和穆逸辰去西街的鋪子看看進度,然後再雙雙把家還。
她在送走暮景的當天就去了大房給穆梁夫妻兩人看過了,楊氏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人瘦了些,肯定是因為家裡發生的這些事,又因為穆梁的腿,有些擔心,而穆梁的腿也只能慢慢養著,她只是開了兩幅藥,讓他晚上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