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我和萊伊……萊伊應該沒看到,有光。”波本看向了忽然朝著邊緣處走了幾步的月彥,月彥忽然轉過頭,眼睛裡是還沒有褪去的冷意。
“……”
看到波本停了下來,月彥努力朝他扯出一個笑:“什麼?”
雖然這個笑容不太友好,波本的心理素質還是好的,他將手裡的望遠鏡遞了過去:“就是……你讓我做事的那天,我們幾個還有工藤君在商場遇見的搶劫犯。”
——不是,這裡怎麼又有工藤那小子啊?
波本繼續說道:“那天那夥人就是這樣迅速地開始了搶劫,只是因為我們兩個過去拖延了一點時間,警察趕到了。”
他支著下巴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但是那天的人應該已經全被逮捕了,我還去警察局做了筆錄……不對,那天在樓上看的好像是五個人,最後被抓的只有四個?”
波本說到最後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沒時間管閒事了。”琴酒看了波本一眼,語氣冷冷的說道,“那幾個人有槍,基爾他們身上帶的武器不足以對抗,優先掩護同伴撤退,目標的優先順序後撤。”
琴酒做出這樣的部署不足為奇,組織的投入太多,一次死這麼多代號成員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他還沒有確定到底誰才是組織裡的老鼠,決不能讓這些傢伙死於別人之手。
而且混亂之中,想殺目標也並不困難。
那幾個忽然進去那裡的劫匪,如果波本說的是真的……都已經扯上及川有光了,應該不是假的,這些人出現在這裡也非常奇怪。
他們幾個都看著不遠處的那裡,因為忽然加入的那幾個人陷入了混戰,七八個持槍的人圍在宅子外面,時不時地傳來一聲槍響。
“那個人,不太對勁。
() ”
波本說道,在場的人都不是笨蛋,也注意到了其中行跡最古怪的那個人,他站著的地方就像是戰場外,就算有人受傷倒下,他過去給人餵了點什麼,那個人又能站起來繼續了。
“瞄準他。”琴酒立刻做出判斷,蘇格蘭和萊伊開始調整方向。
“我說。”
在如此危急的時刻,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開口說話的是站在那邊存在感很低的「及川有光」。
大家的目光投向了他,月彥的表情不太好,說話也是淡淡。
“殺了那個人,算突出貢獻嗎?”
琴酒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但並不難回答。
“算。”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身影輕巧地跳上了天台的邊緣,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跳了下去。
“那我就放心了。”
隱隱傳來這樣的聲音,波本直接衝到了樓邊,向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在那邊!”
蘇格蘭驚叫道,他下意識地拿起了望遠鏡。
他看到那個奇怪的人在看到少年的時候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從口型依稀可以辨認出他正在對「有光少爺」討饒。
只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就從中間變成了兩個半個人。
少年輕輕一甩手上的刀,上面一絲血跡都沒沾上,動作漂亮的收刀歸刃。
看著倒在地上,最後的表情定格為驚懼的傢伙,月彥輕笑了一聲。
“從有光手裡逃走算你的不幸,落到我手裡只有死路一條。”
-
【youjup,ijup】
松田陣平在惺忪中聽到了這樣一句話,接下來是一串更復雜的英文,清醒的時候還能聽懂,但憑藉現在的本能是夠嗆的。
他試著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到站在大船上擁抱在一起的男女,兩個人都很眼熟,過了幾秒鐘,他才反應過來這是《泰坦尼克號》。
——什麼情況?
大概是睡得有些久,他都忘了之前在做什麼。
腦袋下枕著非常柔軟的物事,松田陣平翻了個身,忽然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他這樣誇張的動作也驚醒了及川有光,白髮的少年抬手揉了揉眼睛,含糊又柔軟地說了一句:“什麼啊……”
松田陣平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躺的地方是哪裡了,他坐在地上,看著及川有光的腿。
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躺到膝枕,但是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他不知道該遺憾還是該慶幸自己不是躺在及川有光的腿上與對方對上視線的。
那對心臟也太不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