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宇自己一個人被關在黑屋子裡,越待著就越難受,手很快就麻了,血液迴圈不通,繼續這麼被綁著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要廢掉了。然後就會產生血栓,很快就會死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有人進來,把荊天宇的拘束服解開了。荊天宇仍然被手銬腳銬綁著,但總算是舒服多了。
“荊先生。”解開他的人說了句。
屋子太黑,荊天宇好容易才看清楚,這是東方鵬程其中一個貼身保鏢,就是在醫院裡面把荊天宇抓起來那個。“你好。”荊天宇說,“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荊先生不知道我的名字嗎?你叫我阿德就可以了。”那人笑了笑說,“其實我很奇怪,你為什麼會認出阿龍呢?”
“哪一個阿龍?”荊天宇問。
“就是我那個同事,冒充警察被你一棍子打倒那個。”阿德說。
“並不是一棍子。”荊天宇說,“用了兩棍子呢。”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真的警察?”阿德問。
“我們見過好幾次了啊,你們跟著東方鵬程一起,真當我是瞎的嗎?”荊天宇說,“別說我,就是錢秘書不也發現了。”這人還真以為很秘密嗎?
“不不,柯良是一回事,我們是另一回事。”阿德說,“柯良被發現時很正常的,他躲的位置距離老闆很近,本來就是給人看的。讓人知道老闆有貼身保鏢。我們躲得更遠一些,乃是真正隱藏起來的人物,就算不小心被人看到,那也只是一個身影,不會認得樣子。”
“是嗎?”荊天宇嘲笑他,“但是我看得很清楚啊。”
“你中學時候的體育成績也不怎麼好,大學時候沒怎麼鍛鍊,為什麼忽然間就這麼厲害呢?”阿德問,“以前見過幾次,我還覺得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呢。沒想到已經被你發現了,我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呢。”
“後來你們跟著東方鵬程去河景豪苑,已經全都被拍下來了。”荊天宇說,“要不然我怎麼會抓住柯良。”
“原來是這樣,被拍下來了。”阿德就認定了這一個事實。
“東方老闆不是知道的嗎?”荊天宇問,“我和他說過的。”
“說過?”阿德一愣,“有嗎?”
這個……荊天宇也不記得了,應該是說過的吧,要不然當時他怎麼和東方鵬程說的?可要是東方鵬程知道的話,應該不會讓他們來荊天宇這兒吧。
對了,荊天宇想起來了,當時他和東方鵬城說的是發現了有人闖入,並沒有提錄影的事情。
“給我點東西吃吧,餓死了。”荊天宇說。
“還不行。”阿德說,“只能等你快餓死的時候給一點粥水,免得你力氣大了逃跑。可能要明天這個時候才會給你東西吃。或者老闆和萬紅沒談妥,那你就有好東西吃了。吃飽了放你出去。”
“希望他們談崩了。”荊天宇說。
“談崩了可就難辦了,萬紅的臨死反撲很厲害的。”阿德說。
“那當然也只能這麼盼望了。”荊天宇說。
“錢招娣呢。”阿德說,“已經回來了,老闆已經安排了她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修養,”
“好了,你自己待著吧,不要亂動,攝像頭24小時都有人看著你,你做什麼事,外面馬上就會動手。”
動手?動什麼手?荊天宇還想問清楚,阿德已經出去了,關上門,又變成絕對黑暗,什麼也看不見。這下子可在呢麼辦才好呢?荊天宇用手摸索著,攝像頭在哪裡?找到攝像頭可以試試用異能。
可是到處都找不到,牆壁一片光滑,一點縫隙都沒有,也不知道是瓷磚還就是水泥。敲一敲,非常堅硬,摳了半天一點東西都沒扣下來。
要不試試給自己放異能試試,說不定也能夠看出些其他什麼事情,那時候屋子裡面有光,可以觀察攝像頭在哪裡。對人是怎麼發動來著,好像都是打人的時候自己發動的。
荊天宇一拳打在自己臉上,沒用。扇一巴掌,還是沒用。換成腳踢,都是沒用。這玩意兒究竟怎麼起作用的?對了,要對‘壞了有毛病’的人才能起作用,這原來就是一個修理性的能力。
現在荊天宇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肚子餓得要死,這也不算壞了嗎,難道要捅自己一刀才行,或者一頭撞上去?還是撞一下好了,要怎麼才能撞出血又不會傷得厲害呢,東方鵬程可不一定會好心給荊天宇治傷。
或者還是咬自己一口要出點血來?荊天宇試著咬了一下指尖,太疼了,還是撞牆好一點。他一頭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