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妄想而已,重兵壓境之下,誰還會聽黃葛樹的。就算是黃承富也不會聽。誰也不會想著給黃葛樹陪葬的。所以黃葛樹只好舉著白旗探出頭來,大聲叫嚷:“別開槍,我投降!”
“黃老闆!”外頭展出一個人來。
黃葛樹一看卻是認識的,連忙搖手叫:“步廳長!”
他順手就想掏煙出來,手剛伸進口袋,步廳長趕緊縮到汽車後面,幾十個警察一起舉起槍對準了黃葛樹。
“不許動!舉起手來!”無數警察在叫。
黃葛樹被幾十把槍指著,只覺得渾身簌簌發抖,想要把手抽出來,卻關節僵硬,怎麼也用不上力。
“舉起手,舉起手!”警察們還在叫。
黃葛樹終於能動了,慢慢的把手伸出來,手裡還拿著那包煙。
步廳長這才從車後面走出來,“我說黃老闆,你也是個大老闆了,怎麼能做這種糊塗事情呢。有什麼不能好好解決,偏偏要走上犯罪道路?你可千萬不要一錯再錯,趕緊放下武器投降。”
“我本來也沒說不投降啊!”黃葛樹說。
“那你還帶著這麼多人劫持人質?”步廳長問。
“我沒有劫持人質……我是來和荊天宇說生意上的事情,沒想著劫持人質啊。”黃葛樹說。
“不是劫持人質?”步廳長冷笑一聲,“那你趕緊下來,你和你的手下,還有你兒子,一個一個下來,舉高雙手,不準帶任何東西。一個個下來,否則我們就衝上去了!”
“別衝,別衝,我這就下去。”黃葛樹說。
“快點下來!”步廳長說。
黃葛樹縮回去,和黃承富對看一眼,又一起看了看荊天宇。他們都知道這絕對不是荊天宇做得,步廳長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絕對不是荊天宇能使喚得動的人物,就算是東方鵬程,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也不會搞這麼大。要說對付黃葛樹,找樂羊本地的公安就夠了。就算怕官商勾結,那麼省公安廳隨便下去個處長,傷害已經超出了,找個副廳長來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
“到底怎麼回事?”顧小清問,“黃老闆你幹什麼了?”
“我哪知道啊!”黃葛樹說。
“這種陣仗老闆你起碼殺了十幾二十個吧。”荊天宇說。
“還得手段非常殘忍。”顧小清說。
“還得用重武器呢。”黃承富說,“爸你真的沒做什麼?”
“廢話!我殺人幹什麼!”黃葛樹說,“這幾天我也就是……那什麼了而已,總之我什麼都沒幹。東方鵬程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辦事的,簡直就是瞎胡鬧!”
“東方老闆?”荊天宇問,“是他乾的?”
“不是他還有誰!”黃葛樹說,“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原來是這樣嗎。”荊天宇思索著黃葛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不可能是東方老闆。”錢招娣說,“這不是他的風格。”
“那是誰?”黃葛樹問。
“不知道。”錢招娣搖搖頭,“我不認識做事這麼誇張的傢伙。”
“這可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那些警察也是,我不說聲名昭著,至少也是薄有名聲,又不會持槍反抗,要抓我用得著這麼大的陣仗嗎!”黃葛樹罵罵咧咧的下了樓,高舉雙手,生怕一不小心那些警察就開槍了。
不一會兒下面傳來聲音:“不許動!”
“舉高雙手!”
“動就開槍了!”
“上手銬上手銬!”
“其他人呢?趕緊下來投降!”
剩下的人都看著黃承富。
黃承富罵了一句:“看什麼看!一個個下去!”
他也舉起手,慢慢走下樓。走了幾步又趕緊跑了上來,從口袋裡面拿出一串鑰匙扔到桌子上,才又下去。黃葛樹帶來的一大幫子人這麼一看,也趕緊把身上各種零碎扔掉,有人甚至連錢包都給扔了,然後下去投降。
下面依次想起聲音:“不許動!舉手!”
荊天宇聽了很是躊躇,既不許動,又要舉手,這兩個指令是矛盾的吧?舉手了就是動了啊。要不舉著手下去,就可以避開這個矛盾了。等黃葛樹的人走光以後,荊天宇說:“我們也下去吧。”
“我們也要下去的嗎?”顧小清問。
“肯定的吧,警察又不知道黃葛樹有多少同夥。”荊天宇說。
“是啊,萬一衝上來怎麼辦。”錢招娣說。
“我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