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葛樹和戴玉要打起來,戴玉肯定不是對手吧。他說還有幕後黑手,到底靠譜不靠譜啊。要是真有這個幕後黑手,我們該怎麼辦?”顧小清說。
“天掉下來個子高的頂著。”荊天宇說,“既然是東方老闆的敵人,那當然交給東方老闆啊。”
“說的也是。”顧小清說,“那要不是東方老闆的敵人呢?”
“那當然也是東方老闆的活。”荊天宇說,“我們要給他幹活才會惹上這麼厲害的傢伙,要不是東方老闆一定要我們來搞這個什麼祠堂,我們還乖乖的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幹活呢。做專案怎麼會惹上這麼厲害的敵人。”
“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吧。”顧小清說。
“那也容易。”荊天宇拿出電話來,給錢秘書打了過去。
“阿宇!”錢秘書很高興的說,“真巧啊,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
這話好像在哪裡聽過呢,荊天宇連忙問:“你正趕過來?”
“是啊,我快到樂陽了。”錢秘書說。
“我在小劉山呢。”荊天宇說。
“我知道啊。”錢秘書說,“你在那邊做拆遷嘛。”
“你這也知道啊。”荊天宇說。
“我當然知道啊,你每天干些什麼我都盯著的啊。”錢秘書說。
這話說得好變態,簡直就好像跟蹤狂一樣。有一個大美女跟蹤狂時刻準備覬覦著自己鮮美的**,只是這麼想一想,荊天宇不禁覺得自己太自戀了,趕緊把這念頭趕出腦海。
“那正好,我有事要向你請教。”荊天宇說。
“你想問黃葛樹和戴玉的事情嗎?”錢秘書問。
“額……這你也知道?”荊天宇嚇了一跳。
“黃葛樹還在樂陽,沒有出國。”錢秘書說。
“啊?”荊天宇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
“嚇了一跳吧?”錢秘書說,“黃葛樹讓人假裝成他的樣子,拿著他的護照出國,自己卻隱身在樂陽鄉下,小動作很多,最關鍵的是他談妥了幾筆貸款,加起來大約有四五億吧。”
“額……”荊天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假裝成黃葛樹那人,名字叫做秦亮,原來是第二棉紡廠的一個普通工人,因為長得和黃葛樹比較像,被黃葛樹收買,送到日本做了整形手術,一直躲藏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派上用場呢。”
荊天宇嘆了一口氣,這個秦亮可以說是黃葛樹最大的秘密了,連跟在黃葛樹身邊十幾二十年的戴秘書都沒聽過一點風聲,可是在錢招娣這兒卻是無所遁形,這也是級數的差別嗎?
“日本?不是韓國嗎?”荊天宇問。
“其實日本的整形技術比韓國的好,你看韓國整出來的就好像一個模子倒出來一樣,日本就好多了,整出來自然很多,也能根據人體的自然條件做調整。”錢秘書說。
“那麼戴玉在策劃什麼,你也很清楚吧?”荊天宇說。
“他想奪取黃承富手裡的天極公司股份。”錢秘書說。
“知不知道他具體想做怎麼做呢?”荊天宇問。
“他準備了好些方法呢,攻擊黃承富的資金鍊,找黃承富的犯罪證據,抓黃承富的私生子私生女。”錢秘書說,“不過黃承富這人,一向不怎麼重視私生子女,抓了也沒用。我估計戴玉的想法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著攻擊黃承富的資金鍊,暗地裡收集黃承富的犯罪證據。”
“什麼犯罪證據?”荊天宇問。
“黃承富的犯罪證據多著呢。”錢秘書說,“那傢伙喜歡賄賂國企高管拿專案,而且給錢給得非常爽快。一般來說,行賄的罪比受賄小很多,可要是真追究起來,足夠可以讓黃承富坐上幾十年大牢。”
“戴玉手裡有真憑實據嗎?”荊天宇問。
“有。”錢秘書說,“我知道得至少就有十幾個,戴玉知道的肯定更多。最大的一單,他曾經給了省科技局一個處長五百萬,拿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標書。這個處長已經被抓了,但是把黃承富的事情隱瞞了下來。只要稍微威脅他一下,他肯定願意把黃承富拖下水。”
在荊天宇看來非常困難的事,在錢秘書看來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小時,隨手就可以辦到。都用不著東方鵬程出馬。就好像上課做小動作一樣,底下的人自以為很隱蔽,其實老師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看老師想不想管。
“但是黃葛樹還在樂陽。”荊天宇說。
“是啊,戴玉大概是贏不了。”錢秘書說,“我估計三天之內就會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