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重傷?”馬菲英問。
“重傷。”毛罕說,“不知道誰下手那麼重,把人家打的啊,頭破血流,暈倒在地板上,那血嘩啦啦的流啊。老闆都慌了,你說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就是人命官司,可怎麼得了。連忙把那個律師送到醫院去,醫院一檢查,通知我們說這是顱骨骨折,有生命危險,還問我們是不是打架鬥毆,要是的話馬上報告警察。老闆嚇得面如土色,趕緊把夏侯光拉到一邊,不知道答應了什麼條件,夏侯光才改口,說那個律師是自己摔倒的。”
居然還有這麼一回事,馬菲英連忙問:“可是等那個律師醒了,只怕不會放過打他的人吧?”
“那個律師還沒醒呢。”毛罕說,“要是不答應的話,老闆馬上就要被人抓了。”
“一直都沒醒?這都半年了啊。”馬菲英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毛罕說,“他又不在小劉山,我無端端的去打聽他幹什麼,反正不是我打的。”
“毛經理,你這話就不對了。”馬菲英說,“你想想看,要是這個律師醒了,決心要控告,那麼老闆很有可能會被告破產。人家是律師啊,收入很高的,光是賠錢都不知道要賠多少。還有刑事責任都沒算呢,雖然不知道是誰打的,可肯定是老闆下的命令沒錯吧,老闆肯定要負責的。到時候老闆又要賠錢,又要被抓去坐牢,這超市還開得下去嗎?”
超市開不下去,毛罕自然也就失業了,想到此處,毛罕嚇出了一身冷汗,“你說的對,是我太疏忽了。”
“是哪一家醫院?”馬菲英問。
“第三人民醫院。”毛罕說,“現在要去看看嗎?”
“現在看也沒什麼用了吧。”馬菲英說,“不如我們還是先看看老闆究竟是和誰勾結起來。”
“好!”毛罕說,“可是要從哪裡著手呢?”
“先去看看他通訊記錄什麼的。”馬菲英說。
“對!”毛罕點點頭,“我們先看看老闆的通話記錄,還有他的電腦,還有什麼來著……”
“全都翻一遍!”馬菲英說。
“老闆出去了沒這麼快回來,我們時間多得是。不過要注意恢復原狀,千萬別翻亂了。”毛罕說,“老闆還有個保險箱,我知道他把備用要是放在哪裡。裡面不是錢,全都是各種證件什麼的,或許裡面有東西。”
“還有保險箱呢。”馬菲英說。
“我可是老闆的親戚。”毛罕說,“等一下開了保險箱,你可別亂動,我先拍個照片,翻完了按照片原來的樣子復原。可千萬不要白錯了,要不然老闆很可能會發現。”
那邊翻箱倒櫃的時候,荊天宇已經來到了第三人民醫院。第三人民醫院也是三甲,不過比第一人民醫院和樂陽人民醫院都要差一點,屬於不上不下那種。荊天宇透過顧小清的關係,找到了一個副院長打聽訊息。
“盧院長好。”荊天宇說。
“荊總好。”這個盧院長叫做盧遠志,乃是第三人民醫院管後勤的副院長,快要退休了,已經靠邊站,每天在醫院辦公室裡面喝茶看報而已,“荊總真是年輕有為啊。”
“不敢當不敢當。”荊天宇說。
“不知道老顧現在怎麼樣了?我都好一陣子沒聽到他的訊息了,上回還說他去申城了。”盧遠志說。
“他那個……生病了,在申城。”荊天宇說。
“申城的醫療條件是比我們樂陽好一點。”盧遠志說,“是什麼病?沒什麼危險吧?”
“倒是沒什麼危險。”荊天宇說。
“可惜我這邊太忙,幫我問聲好。”盧遠志說。
“謝謝盧院長關心。”荊天宇心想你忙個屁啊。
“小清怎麼沒來?”盧遠志又問。
“她在開會呢,顧家那麼些公司,事情多的要死。”荊天宇說。
“是啊,老顧也真是的,雖然身體要緊,也不能這麼一下子就全甩手不管啊。”盧遠志說,“小明也不來幫忙,光靠小清一個怎麼行。”
“小明準備出國留學呢。”荊天宇說。
“出國留學好啊,我兒子也出國留學了,在澳洲,讀旅遊。去的時候英語爛得要死,我都擔心他過去餓死。好容易過了語言關,開始上大學,還泡了個外國妞做老婆呢。不過他不願意回來,想在那邊落地生根了,我煩得要死。你說我是過去吧,人生地不熟的,生活又不習慣。不過去吧,唯一的兒子不在身邊,那算是怎麼回事。小明英語這麼好,生活應該沒問題吧,讀完了肯定也會回來繼承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