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想岔了嗎。”吳少軍說,“誰知道這幫傢伙不肯賠錢,就商量了個法子,讓歐陽山,就是那個死者,把事情全都頂下來,還想要冤枉沈志國,就是被你們抓起來那個瀚海的。他們這是攜私報復,因為知道找回資料害的他們要賠錢的荊工是瀚海的,不過實在冤枉不了荊工,就找了荊工的前上司沈志國下手。”
“結果歐陽山不肯?”王局長問。
“他們說是糾纏間不小心把歐陽山推下樓,我看不一定。”吳少軍說。
“這個很容易查。”王局長說,“三個人的口供一對就知道了,還有那麼多環境證據呢。”
“對了,你們那個輔警關河,看跳樓現場那個,他找到了壽英才掉在犯罪現場的手機,也算是立了一個大功吧。”吳少軍說。
“立功是立功,可現在只能通報嘉獎了,關河年紀太大,想轉編制沒什麼可能。”王局長說。
“那正好,讓他去我那裡做個保安隊長,怎麼也能有五六千的工資。”吳少軍說。
“那不是比我工資還高了?”王局長問。
“你這工資基本不動的人跟人比什麼工資啊。”吳少軍說。
“我說你怎麼這麼熱心啊?”王局長問。
“我能不熱心嗎,行政總廚殺了人啊。”吳少軍說,“一個不小心傳了出去,會大大影響生意的!”
“這也是。”王局長接受了這個解釋,“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也沒打算怎麼樣,希望王局長給個方便,不要讓這件事情傳出去。”吳少軍說,“起碼等我找好下一任總廚再說。”
“這沒關係,調查完成之前,我都可以封鎖訊息。”王局長說。
“還有就是,這個壽英才雖然不好,畢竟同事一場,能照顧的就照顧一下。”吳少軍說。
“這沒問題,殺人案到哪裡都是大案子,肯定要照顧的。”王局長說,“要不他一個想不開,那我們可就麻煩了。”
“其他就是儘量給他算自首,搞個死緩就行了。”吳少軍說。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得看法院,最主要的是要受害者家屬諒解。你趕緊去找壽英才的家屬,讓他們去找歐陽山的家屬,賠個幾十萬的,最好能賠幾百萬。讓受害者家屬出個諒解書,這樣我們才好做工作,檢察院也不會窮追不捨,法院也不會重判。”王局長說,“鬧出人命,是絕對不可能善了的,除非能證明是意外殺人,否則肯定是無期以上。”
“那沒關係。”吳少軍說,“無期就無期,只要能保住一條命就行。”
“老吳,你單獨和我去處理一下這件事。”王局長說,“幾位請在這裡喝茶。”
“好。”吳少軍說。
這兩人剛走,荊天宇就接到了電話:“喂?”
“你跑到哪裡去了?”鍾景輝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我走開了,你要做什麼?”荊天宇問。
“我叫你在外面等著,你走開幹什麼!”鍾景輝兇巴巴的問。
“我走開就走開了啊。”荊天宇懶得和他說。
“我是你上司,吩咐你幹事,你就要乖乖的聽話。”鍾景輝說,“我叫你在外面等,你居然敢到處亂跑?這維修部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被沈志國這種混帳東西把持太久了,非得好好整頓一下才行。”
“你還沒上任呢鍾先生。”荊天宇說。
“明天任命書就下來了。”鍾景輝說,“快給我過來,戴大秘和顧小姐來了!”
戴秘書?要是隻有鍾景輝,荊天宇就不管他了,不過戴秘書在,怎麼也要給他個面子。下去就下去吧。和高源說了一聲,荊天宇搭電梯下樓,看到戴秘書和顧小清都在。鍾景輝正在殷勤的和他們說話,看到荊天宇下來,臉色漲成豬肝一樣,喝罵:“你這傢伙怎麼跑到樓上去了,公安局是你亂跑的地方嗎!”
戴秘書眉頭一皺,還沒說什麼,鍾景輝又說:“我們別管這種低階工人,我已經找這邊刑偵科的花科長問過了,事情很麻煩,泰和有個廚師跳樓自殺,留下遺書說被沈志國敲詐勒索,所以警察就把沈志國抓了起來。沈志國雖然已經撤職,不過還是我們瀚海的人,要是訊息傳出去,說我們瀚海的主任逼死了泰和的廚師,那可就難辦了。”
“這事我已經辦好了。”荊天宇說。
“什麼?”顧小清問。
“沈主任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荊天宇說,“已經沒事了,沈主任很快就能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