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宮樂天,栽贓到顧通身上,他就心滿意足了嗎?會不會想把荊天宇也一起除掉呢?宮樂天想要從東方鵬程身上拿錢,固然罪不可赦,顧通居然對顧小清不好,也是死有餘辜,可是荊天宇呢?顧通覺得荊天宇是個癩蛤蟆,東方鵬程會不會也這麼覺得?
他可不會把自己的生命寄託在東方鵬程的好心上,必須要自救才行。他得找到段盛榮,讓他把話說清楚,決不能牽連到自己身上。
“你們找到段盛榮了嗎?”荊天宇問。
“這我當然不能告訴你。”薛蒙說。
“也就是還沒找到。”荊天宇說。
“說實話吧,要是找到了,我哪還有空管你。”薛蒙說,“我可是專案組的副組長。”
“也許我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荊天宇說。
“段盛榮在哪裡?”薛蒙興奮的站了起來。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荊天宇說。
“哦?你想要什麼?”薛蒙問。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抓段盛榮。”荊天宇說。
“這怎麼可能呢。”薛蒙一聽馬上就反對,“你是嫌疑人,他也是嫌疑人,怎麼能能你們見面呢,萬一串供怎麼辦。”
“你真的擔心串供嗎?”荊天宇問。
薛蒙啞口無言,別的案子要擔心串供,是生怕犯人掩蓋真相,這單案子的真相卻是不用那麼在意的,最重要的是趕緊拿出一個結論來。在這種情況下,讓嫌疑犯們串供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是薛蒙心裡頭這個彎還轉不過來,他做了一輩子審訊,得出的結論,就是千萬不能讓嫌疑犯串供,現在卻要讓嫌疑犯主動這麼做。
“這不合規矩。”薛蒙說。
“我看電視上的新聞,經常說警察帶著嫌疑犯出去指認現場的啊。”荊天宇說。
“指認現場是指認現場,那是完全不同的。”薛蒙說。
“那麼我指認現場的時候偶然發現了段盛榮的蹤跡不就好了。”荊天宇說。
“這個……”薛蒙還是不喜歡這個主意,“我要和上頭申請。”
“對了。”荊天宇說,“我還有一個要求。”
“要求?”薛蒙盯著荊天宇,“你想怎麼樣?”
“顧通的女兒顧小清正在從樂陽趕過來申城。”荊天宇說,“我要見她。”
“什麼?”薛蒙問,“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知道啊,”荊天宇說,“我是一個殺人嫌犯嘛。”
“知道你還提這麼多要求?”薛蒙說,“你要是不趕緊洗刷身上的冤屈,坐牢還是小事,宮家會怎麼樣?”
“正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才要提這麼多要求。”荊天宇說。
“不行!”薛蒙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只怕輪不到你來說這話吧。”荊天宇說,“希望你和上面商量商量。”
“你……”薛蒙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哪一個嫌疑犯被抓進來警察局不是誠恐誠惶的,就算是想要抵賴的,也是小心翼翼生怕露出破綻,這個荊天宇,自己跑來公安局,也不知道算不算投案自首,還把警察支使得團團轉。最糟糕的是,他說得一點都沒錯,薛蒙自己什麼也決定不了,必須告訴上邊,等上邊來決定。他也沒有膽子在這種案件上使壞,否則一旦被人發現,都不用宮家出手,立即就眾叛親離,上級下級同僚都要把他分屍。
“薛警官,我並不是故意找事。”荊天宇說,“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薛蒙冷著臉說,“我會跟上頭說的。”
上頭已經被這個案子弄得焦頭爛額了。宮樂天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宮家這一代的長子,宮家那麼有錢,認識那麼多有力人士,他們家的長子居然在市中心酒店眾目睽睽之下一刀被人殺了,兇手還逃去無蹤。命案本身就很敏感,何況是這種人的案子,公安局受到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公安局必須儘快把兇手抓拿歸案,相比之下,讓荊天宇出來幫忙找人,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法子,違反那麼一點點無傷大雅的規章制度,根本不算什麼。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