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王野正式在黑山鎮定居下來,迎來第一個異鄉的良宵。
儘管,他還沒有錢買房,無法落戶黑山鎮,受到黑袍隊的保護。
黑袍隊,就是王野之前在荒野雪地上遇到的黑袍女子和一眾手下,約等於黑山鎮捕快,只是帶有幫派性質,不按律法辦事罷了。
實際上,整個棚戶區上萬人口,都沒有黑山鎮戶籍,都是流民。
每個棚戶區,都是自治的流民聚集區,定期交稅,卻不受保護。
好在,每個棚戶區至少有一個煉氣中期的修真者坐鎮維持秩序。
茶舍掌櫃王鶴居,煉氣三層,在第九棚戶區,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何況他還有個重量級的女兒!
租了他家的房和地,除了價格便宜之外,起碼日常安全有基本保障,人生地不熟的,好歹有個小靠山。
拿到租契後,王野搬進位於第九區西角的屋舍。
位置不太好,左右都是空房子,倒也樂的清閒。
進屋前,王野放下重擔,認真勘探門口的田地。
勘探資訊沒有給出面積。
王野大致測量了下,田畦加上門口場地一起,足有一畝地,和他在綠河谷的靈田相仿。
但靈氣濃度翻了數倍,靈谷產量一定會很可觀。
這片土地,之所以荒蕪,最大的問題是肥和酸。
肥,是這裡有地下水湧出,環山渠裡的生活汙水太惡臭了,種些特定的蔬菜可以解決。
至於酸,就不知道什麼原因了。
如果在綠河谷,倒是可以弄些鹽鹼水中和一下。
沒有鹽鹼地,用大量動物屍體和血液也能中和。
想改善土地,要準備不少東西。
他明天去趟坊市看看,要想辦法儘快賺錢才是。
看完地,王野挑起擔子進屋了。
用火摺子點燃木牆上的油燈,客廳頓時敞亮了。
燭火搖曳,溫暖、明黃的燭光充斥了整個屋子。
瀰漫著灼燒蛛絲與灰塵的味道。
王野放下擔子,摘下牆上油燈,在屋內兜了圈。
客廳,倉房,修行室……沒看到廚房和衛生間。
不愧是修真者,不吃飯不拉臭。
屋內灰塵很大,牆角佈滿蛛絲,長案,桌椅和床,也都破破爛爛,似乎很久沒住人了。
王野也不覺得失望,起碼比住在山洞裡好多了。
他開始就地打掃衛生。
修真者速度和耐力都很強,不一會兒,便清除了屋內所有蛛絲和灰塵。
隨即取出木工刨和匕首,又開始檢修屋內傢俱,叮叮咚咚的敲打起來。
一直敲到很晚……
……
茶舍。
好幾個住戶跑去向王掌櫃告狀。
說新來的住戶大半夜敲敲打打,影響鄰居們修行。
王鶴居這才意識到,那套屋子已經很久沒住人了,傢俱破破爛爛,不敲打敲打沒法住人。
感覺不太好意思,便差女兒送一床新的棉被過去。
王山山忽然罕見的扭捏起來,竟覺得女兒家大晚上的送床被不合適。
王鶴居皺起眉,實在沒辦法,只好差老婆送過去。
王鶴居的道侶,鶴夫人,是個相對輕量級的女人,體重一百五十斤。
與王鶴居相仿,加一起與女人一樣重,一家人組成河蟹的重量關係。
聽到敲門聲,王野開門一看。
赫然見到一個身形豐腴、濃妝豔抹的美婦人,才意識到自己擾民了。
“不好意思,我白天再敲了。”
鶴夫人本來帶著火氣來的,看到王野,年輕,英俊,一身狼皮又顯得野性十足,頓時氣消了。
“沒事沒事,小野兄弟你繼續修傢俱,是老王疏忽了。”
小野兄弟?
王野看了眼,這是一個身高只比他矮一點,身材略顯豐腴的美婦人。
穿了一身裁剪得體,纖薄通透,稍稍發黃的白紗衣,顯得沒那麼胖。
五官頗有些姿色,就是胭脂俗粉抹的太多,味有點衝。
“您是……”
鶴夫人臉一僵。
“您……我有那麼老嗎?我是茶舍掌櫃的道侶,叫我鶴夫人就好了,來給你送一床新的床被。”
王野無語,還真就一家胖子啊……
看來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