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寶貝兒子,生了閨女,便索性養到六七歲,賣個好價錢。說得難聽點,便是同養豬養牛差不了多少。能把閨女賣掉的父母,還指望他心裡念著親情?
江妙問道:“那……他可是誠心?”
陸琉沒直接說誠心不誠心,只道:“黎淞的人品你也是知道一些的,說了想娶,肯定不是一時興起,就算日後他同寶綠沒了感情,也不會虧待她。”
可江妙還是希望,寶綠能嫁給好夫君,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江妙煩惱的蹙了蹙眉,小腦袋往陸琉的胸膛一靠,雙手牢牢的環著他的窄腰,肚腩道:“你們男人,肯定是為男人說話的。姑娘家嫁人,可是天大的事兒,哪能隨隨便便就下了決定?不成,我得好好想想……”
“……嗯,你好好想想。”陸琉從善如流,到底還是站在妻子這邊。
江妙考慮了幾日,又見小丫鬟已是情竇初開,暗道是留不住的,端了端架子,試探了這黎淞的耐心,心下也已經是答應了。
黎淞得了訊息,便朝著陸琉一番感激,那樂呵勁兒,可是比連著打三場勝仗還高興吶。雖說不能馬上抱媳婦兒,可總算是有盼頭了,黎淞在自個兒府上樂得上躥下跳,之後便決定好好感謝陸琉。
過了三日,便專程命岷州最出名的能工巧匠花費了半月,精心製作了一樣“好物”送到了宣王府,以示感激。
這日恰好陸琉還未回府,江妙一聽黎淞送了禮,便去瞧了瞧。
見那禮蓋著紅色綢布,倒是神秘兮兮的。
江妙倒是來了興致,看了一眼一旁紅著臉兒準備待嫁的寶綠,才掀開綢布看了看。
寶綠原想著,這糙漢子想送什麼禮討王爺王妃的歡心?因知黎淞巴巴的欲娶她為妻,且王妃也已經點頭,寶綠心裡頭,便是將黎淞當做自家人看待了。此刻,也是希望他能送對禮讓王爺王妃開心的。
她睜大眼睛瞧著,見著綢布掀開,是一張極奇怪的黃梨木圈椅,椅背如意紋開光,透雕牡丹紋,椅背放的有些低,大抵是用來躺的,而更奇怪的是,這椅面一直往前延伸,說是一張椅子,可瞧著,更像是一張小憩的榻。
寶綠未見過這等椅子,只覺得奇怪,不知妙在何處,當下便怨那糙漢子不會送禮,心裡都有些急了,水霧霧的杏眼瞅瞅自家王妃,生怕惹她不悅。
可江妙是見過世面的,又是成了親的婦人,當下便知這椅子是用來做什麼的,登時面上一紅,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頓那不著調又下流無恥的將軍。
趁著陸琉不在,江妙立馬命人以陸琉的名義將這椅子退回去,告誡黎淞下回不許再送這種東西。
可這椅子的綢布還未蓋回去呢,準時歸府的男人衣冠楚楚的踏入,便如沐春風的朝著妻子走來。
陸琉一進屋,就瞧見了這擱在正中間的椅子。念著適才黎淞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陸琉當即便明白,握著妻子的手準備回房。
江妙心一提,見陸琉神情同尋常無意,便以為他沒多想,倒是鬆了一口氣,之後表情愉悅的同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