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架勢也不是他兩惺惺相惜的好時候,更何況兩人並不瞭解,只是初見的那麼一絲好感罷了,相互覺得對方是個可以相交之人。
賈珠揮了揮手,示意家裡的下人散開,畢竟這冷端小小年紀,看起來也不像是圖謀不軌的壞人。他笑道:“自家家人無狀,倒是讓兄臺見笑了。”
“無妨,也是我方才唐突了。”
“什麼是唐突?”賈璉從賈珠身後探出頭來。他滿臉好奇又問說:“你剛剛為什麼不許我碰老龜。”
冷端啞然失笑:“你們連那個是什麼物件就不知道?那為何買來放生?”
賈珠和賈璉兩個都是富家公子,哪裡見過這個:“這不是龜,還能是個什麼?”
見賈家兩人是真不知道,冷端只能解釋說:“這個是鱉,並不是龜。”他隨手撿了跟樹枝,拿著逗弄著那“老龜”,“龜是圓頭,動作緩慢,性情溫和。雖食肉,但並不傷人。而這個尖頭豬鼻,看著像龜,卻是隻鱉。同龜相反的是,鱉可是兇殘著呢!”
似乎是要證明冷端的這番話,那被綁著的“老龜”突然伸出脖子,一口咬住了那逗它的樹枝。
冷端也順勢丟開手來,對著賈家兄弟兩個問道:“可看見了?”
“看,看見了。”賈家兄弟兩個面面相覷,倒是沒想到買只龜來放生,竟然還能鬧出這番風波。
賈璉看了看那咬住樹枝的鱉,又看了看自己準備戳那物件的手,突然一陣委屈,放聲哭了起來:“哥哥……”
“這……”賈珠無語了,“你又沒被咬著,哭什麼呢。”
“璉兒怕!”賈璉抽抽泣泣的說,“璉兒不要放生了!”
聽著賈璉這孩子氣的話賈珠還能如何,他只好說著說:“行,咱們不放生了。咱們拿回去,燉了喝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