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颼颼的,不寒而慄。
“莫不是哥兒讀書後心大了,看不中我這個奶孃了?”胡氏腦子裡先是這樣想。“不對,分明是旁的賤人刁鑽,帶壞了我的哥兒。”胡氏又聯想到之前竇司與寇元不讓她進尚武堂的事兒,覺得一切的責任全是在他們兩個身上。
不過是一碗乳酪點心,賈珠很快就吃完了。他把空碗放進托盤裡:“那就勞煩嬤嬤再送出去了。”
這時又有個大丫鬟過來,那是王氏放在賈珠身邊的畫廊。畫廊剛從王氏那兒回來,見書房裡胡氏同賈珠待在一處,於是敲了敲門框後才開了口:“珠哥兒、胡嬤嬤,太太說過些時日是花朝節,隔壁寧府下了帖子,說是那時要開賞花宴,請咱們家聽戲。到時候太太會給哥兒在學裡請假,還讓咱們早做準備。”
賈珠和胡氏具是一喜。賈珠喜的是,聽戲定是在寧府的天香樓,正好弄些子陰地柳葉回來。而胡氏則想起來自己方才繡到一半的鞋面。
胡氏覺得又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所在,高興道:“哥兒長得快,才做的衣裳眼見著就小了。去做客聽戲總不能穿不合身的衣服,這幾天嬤嬤定給哥兒從上到下趕製一身新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