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晏晏,可抱孩子的手心裡卻滿滿都是汗水。她瞧著賈珠道:“大爺說些什麼呢。宮裁聽著是不大明白。”
“外頭還有事,我先走了。晚些再回來。”賈珠也不同李紈多說,藉口公務繁忙離開了這讓他難堪的地方。
暗流湧動,只有當事人才明白。身邊伺候的只曉得瞧表面,都圍著李紈不斷恭喜道:“恭喜奶奶大爺重歸於好。”
之前給李紈建議的嬤嬤甚至覺得自己居功甚偉:“咱們奶奶還是年輕,臉皮薄。照老身說的,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小兩口哪有隔夜仇的。”
李紈卻是將懷裡的賈葉交付給奶孃。對於自己身邊的一眾丫鬟婆子,她則是冷冷的吩咐說:“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奶奶我乏了,要好生歇息。”
待到四下無人,李紈才默默垂淚,面上滿是悲慟:“我何必如此?若不是你做初一,我也不得做十五!明明是你賈珠欺人太甚在先。”
幾乎是同時,賈珠也把自己關在書房之中。他揉著眉心,面上的神色疑惑中帶著痛苦。他不由得對鬱嬤嬤感嘆:“我真不知,我倆之間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宮裁她,她……她前世分明不是這個樣子。”
賈珠同李紈之間的事情,鬱嬤嬤自是看在眼裡。眼瞅著小兩口之間的誤會越來越多,隔閡越來越深,便是鬱嬤嬤一時半會也提不出什麼好的建議給賈珠。
在賈珠幾乎是求救的期盼眼神中,鬱嬤嬤長嘆一口氣:“李宮裁前世不是如今這樣。你如今也不是前世的模樣呀。這人,總是會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