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的瞭解也就更近一層,對柳粵也算是心服口服。
“內子那兒也拜託先生了。”因信任柳粵的本事,賈珠對柳粵給李紈的診脈也多報了幾分期望。畢竟李紈前世身子骨也不算頂棒。這會子哪怕李紈沒什麼不適的症狀,賈珠也想借機幫李紈調養調養身子。這一世,他同李紈可不想只有蘭兒這一個孩子。
“勞煩先生了。也是我們大爺太過小心了。”李紈對柳粵的態度也很是恭敬。賈珠對柳粵的態度在此,李紈自然不會拆自家夫君的臺。
“你們夫妻兩也是太過客氣了。”
不過寒暄幾句,柳粵便開始給李紈診脈的準備了。李紈畢竟是個年輕婦人,柳粵處理起來也就多了幾分注意。他在李紈手上鋪了層薄薄的紗娟以示莊重,再才把手指搭了上去。
“嗯。嗯?嗯!”柳粵的聲音變了好幾個腔調,原先輕鬆的眉目也變得微微緊皺起來。
賈珠給唬了一跳:“可是有什麼不妥。我媳婦她?”
柳粵不曾搭理賈珠,只是掀了紗娟對李紈說:“換一隻手。”
李紈也嚇得眉心微蹙,且她不敢言語,生怕驚擾倒柳粵而得出什麼不好得結論。
“伸舌頭出來讓我看看舌苔。”
這次給李紈的診脈比王氏要長。柳粵沉吟了許久都不曾下個結論。一旁的賈珠和李紈連大氣都不敢出。
“唉!”柳粵突然嘆了口氣。
“先生可是怎麼了?”賈珠和李紈異口同聲的問道。
“都這麼付臉色是幹嘛?”柳粵道,“眉頭都鬆開,鬆開。不是什麼壞事。”
“啊?”李紈和賈珠更疑惑不解了。
柳粵笑道:“我只是感嘆下我自己。我這回不說當神醫名家了,怕是要改名叫送子觀音。你們說說,我這麼一大男人叫送子觀音。這合適麼?合適麼?”
“柳先生,此刻真不是說笑的時候。”賈珠一臉嚴肅。
柳粵也回給賈珠一臉嚴肅:“我也沒同你開玩笑。你怎麼就這麼傻呢。這麼明白的話都聽不懂。你家婆娘也是有身孕了。”
“啊?”李紈還沒來得及露出喜色,賈珠就回給柳粵一臉愕然。這個他是真的沒準備。前世他成親得晚,賈蘭出世的時候同現在還隔著好幾年呢。
柳粵一臉得色的捻著自己的鬍子:“你們家媳婦的月份還淺,脈象並不明顯,所以我才花了那麼久的時間來做診斷。待這個月過去,脈象估計就明顯了的。”
賈珠吃驚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話:“先生可能確定?”
“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讓人想踹你呢。”柳粵吹鬍子瞪眼,“我又不是那等庸醫,不能確定的事情我去說出來?這不是砸我招牌麼。”
“先生莫怪。”李紈上前按住賈珠,“我們大爺畢竟年輕。他這是高興壞了,所以才這麼失態。”
“愣小子!”
“先生,我還是再問一次,最後一次。您可能確定?”賈珠還是不太相信,又趕上前去問了一句。
“珠哥兒媳婦,我可踹了的。”柳粵胡子都快豎了起來,“反正他皮糙肉厚踹不壞。就是萬一不走火踹壞了,我這個當大夫的也包治好。”
李紈眉開眼笑:“先生放心踹,咱不攔您。”
……
待到柳粵告辭後許久,賈珠這才反應過來。他滿臉喜色的坐在椅子上:“這回咱們船上可是有兩個孕婦了。”
“什麼!”李紈還不知王氏那廂發生的事情。見賈珠這麼說來李紈不誤會才是見鬼了。李紈臉上的喜色消退了大半:“大爺是不是得把有些事情給解釋清楚。”
賈珠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撓了撓頭皮:“方才柳先生不是給我們母親也診過脈麼。太太她暈船這麼嚴重,那也是因為有喜了的緣故。”
這回輪到李紈目瞪口呆了。她看著賈珠的眼睛道:“大爺可曾確認過了?”
“確認過了,千真萬確。到時候這當叔叔的和侄子差不多年歲,也算是難得的奇事了。”因前世賈寶玉和賈蘭的緣故,賈珠下意識的就認為此刻兩個孕婦肚子裡懷的都是兩個男孩。
夫妻兩正說著,那邊伺候王氏的周瑞家的卻親自過來了。
“怎麼勞煩周姐姐親自過來了,伺候的小丫頭呢。”賈珠問道,“太太那兒可還好?”
周瑞家的摸了摸自己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太太剛被服侍著睡下。不然奴婢也沒辦法過來。太太那兒鬧著說要回京。咱們伺候的不敢瞞下,只好來請示大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