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為什麼要這麼戒備我?我沒有傷害你和你的人,也沒有對蕭聞瀾下手。
() 這些日子你太累了,現在什麼都不用煩心,不是很好嗎?你從前明明那麼怕麻煩,喜歡安靜待著不動。”()
鍾宴笙剛想說那是從前,就察覺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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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泓離他越來越近了。
那雙總是含笑的眸子不知何時暗沉下來,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漩渦,帶著點點眼藏不住的痴迷。
“把玉璽的下落告訴景王哥哥,待解決了老四那個麻煩,景王哥哥為你重修一間宮殿好不好?”
他的語氣那麼溫柔,卻讓鍾宴笙感到毛骨悚然,睜大了眼,在他快要湊上他的唇瓣時,咬牙一抬手,狠狠扇過去。
“啪”地清脆一聲,裴泓怔了一下。
鍾宴笙嚇得轉身一路小跑開,躲到柱子後,長睫不住發顫,烏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瞪著他,像山林間受驚的小鹿。
那麼漂亮又遙不可及。
裴泓半晌才回過神,不怒反笑:“小笙的力氣變大了。”
鍾宴笙心口還狂跳著,額頭都冒出了細汗,緊張地抓緊了蕭弄送他的小匕首。
好在裴泓沒有要報復的意思,也沒有靠過來,只是捂著火辣辣發疼的臉摸了摸,低低幽幽問:“蕭弄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小笙,我從前對你不好嗎?”
鍾宴笙抿抿唇,對他的這個問題,還是給予了回答:“因為我喜歡哥哥。”
所以蕭弄揉他、啃他、親他,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聽到鍾宴笙的回答,裴泓彎著的唇徹底變得平直,那張往日溫和俊美的面容看起來冰冷得有些滲人,語調卻還是柔和的:“小笙喜歡他?”
鍾宴笙感覺他看起來危險極了,但還是鼓起勇氣,點了點腦袋。
“小笙只是年紀還小,不懂什麼是喜歡。”裴泓似乎說服了自己,慢慢重新露出笑,“景王哥哥以後會教你的。”
鍾宴笙一陣毛骨悚然,又覺得說不出的難過:“……景王殿下,你為什麼變成這樣,還是你本來就是這樣?”
裴泓盯著鍾宴笙又看了會兒,慢慢道:“小笙,你知道當年我被你帶回去待了三日,又被帶離淮安侯府後,回到那個人人厭憎的別院裡後,是什麼心情嗎?”
鍾宴笙看他的確沒有靠過來的意思,謹慎搖頭。
“那些年我很恨你。”
鍾宴笙愣住,眼眶無知無覺的紅了:“什麼?”
裴泓望著他發紅的眼眶,語氣平淡無波:“恨你為什麼要出現,從冰天雪地裡帶走我,將你的狐裘披在我身上,把所有珍藏的東西興沖沖地捧給我,捨不得吃的東西巴巴地分給我,說要和我當最好的朋友。”
被鍾宴笙帶回去的那三日,是他十幾年來最幸福的三日。
可是那幸福太短暫了,短短三日,支撐了他兩年、三年……十年。
於是變成了恨。
恨鍾宴笙帶走他,又不停留在他身邊。
有時裴泓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一分感情更多了。
鍾宴笙感覺他莫名其妙無理取
() 鬧,蹙著眉尖,不解又生氣:“難道要我當年眼睜睜看著你凍死在雪地裡嗎,我把你帶回去是做錯了嗎?”
“……或許是吧。”
裴泓別開眼,不再追問鍾宴笙玉璽的事:“送小笙回去休息。”
鍾宴笙是真的很生氣了,也不想再多問,跟著裴泓的親衛離開了養心殿。>>
剛回到蘭清殿,急得上躥下跳快變猴兒的蕭聞瀾立刻一個快步衝過來:“小殿下,你沒事吧?”
鍾宴笙心情很差,朝他搖搖頭,蕭聞瀾跟著他往屋裡走,看起來驚魂未定:“方才來了兩隊人,把蘭清殿上上下下、掘地三尺地搜了個遍,是怎麼了嗎?”
鍾宴笙的嘴角這才淺淺彎了彎,小聲說:“玉璽不見了。”
好好的,玉璽怎麼會不見呢?
因為在被圍困的那夜,他讓衛綾出城時,替換了個假的玉璽,真的讓衛綾帶走了。
鍾宴笙當然知道玉璽有多重要。
雖然經歷過了景王的背叛,但衛綾是他父親最信任的人,鍾宴笙還是願意把這份信任交託給衛綾。
一個人若是連信任也不能給予他人,終生活在猜疑之中,必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