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冬日的陽光不算很溫暖,但難得見日,牧民們牽出養的牲畜曬太陽,也有作伴的,坐在火爐前大笑著喝酒的,遠處還有人縱馬而出,疾奔在
() 冬日的雪原上,看起來頗為悠哉安定。()
這個部族的牧民看上去並不像鍾宴笙聽說過的蠻人那般野蠻兇殘。
?本作者青端提醒您《找錯反派哥哥後》節_完整章節』()
鍾宴笙猜測應當是姑母的緣故。
裴玥來到此處多年,必然將中原的一些習慣帶了過來。
而且她又掌領著部落大權,多與漢人為善,從允許樓清棠到部族走商就能看出來,每年秋冬應當都及時與走商的商人交換了糧食物資。
能在凜冬吃上熱食,足夠讓牧民們安分下來,不對南方的大雍虎視眈眈,減少攻擊性。
昨天到了敖漢部族後,他讓兩個修整好的暗衛先回變成大營裡報訊息去了,也不知道那邊情況如何了。
鍾宴笙和蕭弄溜達了一圈,溜達到了大帳外,一眼就見到了總是跟在裴玥身邊的中年女子。
見到倆人,中年女子和善地點了下頭:“你,來找,雅達幹嗎?”
她話音才落,鍾宴笙就聽到裡面傳出了聲音,好像是好幾個人同時開了口,聲音交雜在一起,亂糟糟的,鍾宴笙聽不懂,但能聽出來語氣的不善,心裡一緊:“裡面怎麼了?”
中年女子露出了微微困擾的表情。
她不精通漢話,實在難以把屋裡那群人的意思表達給鍾宴笙。
鍾宴笙想起蕭弄聽得懂,眼巴巴瞅向他:“哥哥?”
蕭弄低頭,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你剛才,摸它。”
鍾宴笙:“?”
“摸我。”蕭弄提出條件,“就說。”
鍾宴笙實在不明白蕭弄為什麼能跟踏雪一隻大貓貓較勁。
好在中年女子沒聽懂蕭弄的聲音,鍾宴笙紅著臉飛快摸了下他的肚子:“快說。”
方才摸踏雪時,手法那麼細緻,揉來弄去好一會兒l呢。
蕭弄對他的敷衍不太滿意,不過還是開口翻譯了:“他們在,駁斥你姑母。”
姑母在被欺負?
鍾宴笙本來還顧忌著該不該進去,一聽這話,小臉一沉,立刻掀簾子跨了進去。
蕭弄按著腰間的劍,默不作聲地跟上。
踏雪也昂首挺胸啪嗒啪嗒跟上。
蠻人議事可不像大雍開朝會,大臣們就算吵得臉紅脖子粗也不會動手,這會兒l大帳裡的人正互罵互丟著東西,眼見著就要拔刀子了,大帳里正混亂一片,鍾宴笙帶著身後兩個極具威脅性的跟班一進來,周圍霎時一靜,紛紛看了過來。
裴玥和一年臉色蒼白的男人坐在最中間,見到鍾宴笙突然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凌厲的眉目頓時柔和了幾分:“迢迢?你怎麼過來了。”
兩座的人看起來都是敖漢部落的貴族,鍾宴笙抿了抿唇:“姑母,他們是不是在欺負你?”
聽到他的話,裴玥露出了笑意:“姑母怎麼會被欺負。”
說完,拍了拍手,冷冷地用蒙語說了句什麼。
大帳裡看起來支援裴玥的人更多,立刻有人附和,之前還在拍案的幾個貴族憋了一下,便青著臉站
() 起來,面沉如水地往外走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痛恨這個壓在頭頂的漢女,而鍾宴笙看起來又和這個中原公主很親近的樣子,一個貴族往外走的時候,冷不丁突然朝著鍾宴笙抓去。
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鍾宴笙的衣服,眾人眼前一花,就聽到清脆的咔吧一聲,那個貴族慘烈的痛叫起來,蕭弄面無表情地折彎了他的手,踏雪也吼著狠狠在他腿上咬了一口。
大帳裡霎時又混亂了起來,跟在那個貴族身後的人紛紛拔刀,大喊著放手。
當著所有人的面,蕭弄不僅沒放手,反倒一伸手,抓過那人另一隻手,眼也不眨地反向一折。
又是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咔吧聲。
裴玥身邊臉色蒼白的男子直接一翻白眼,砰地暈倒過去。
蠻人在馬背上長大,大部分貴族也是族中的勇士,被蕭弄抓在手裡的那人就是一位,卻在蕭弄手上毫無反抗之力,被死死壓制著。
周圍好幾個人白了臉色,連退幾步,忌憚不已,看出鍾宴笙和蕭弄的眉目輪廓更似漢人,用蹩腳的漢話問:“你……是什麼人!”
鍾宴笙從蕭弄出手後就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