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太安定,各路藩王虎視眈眈的,他離開得太久了,恐怕要有人有小動作了。
漠北這邊的戰役,最少也要一倆月才能結束,他們新年肯定是見不著了,若是拖得久一些,說不定要開春才能再見。
昨日霍雙來報後,蕭弄就猜到了,靜默了一下,捏著他的下頜吻得兇狠了點。
鍾宴笙乖乖讓他親了會兒,他越乖蕭弄越兇,帳子裡簡陋的床嘎吱連綿響個不停,把趴在床底睡的踏雪吵得爬起來不悅地叫了幾聲。
好半晌,鍾宴笙都快喘不過氣了,蕭弄才鬆開他水紅的唇瓣,臉色不好:“什麼時候回去?”
鍾宴笙心裡有些忐忑,怕蕭弄生氣,小聲道:“今日就得走了……約摸午時。”
午時,離現在只有兩個時辰了。
蕭弄盯著他,有那麼一瞬,產生了點不怎麼顧大局的念頭,想將鍾宴笙強留下來陪著他。
本來就是他一個人的小鳥兒。
但也只是一瞬間,那個心思就被摁滅了,他點點頭,臉上看不出表情:“嗯,我讓人護送你回京。”
嘴上說著放人的話,箍在他腰間的手力道卻越來越緊,眸色也越來越暗。
鍾宴笙也很捨不得蕭弄,但他的確不得不回去了,見蕭弄不說話,長睫顫了顫,紅著臉伸手往蕭弄懷裡摸,摸到一片塊壘分明的堅硬肌肉:“那你……要不要跟我睡覺呀?”
蕭弄被他摸得眸色愈深:“本王看起來是那麼色慾薰心的人嗎?”
鍾宴笙抬起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底明晃晃寫著“你難道不是嗎”。
蕭弄思考半晌,不再客氣地剝開他:“你說對了,迢迢。”
蕭弄難得很溫柔。
一切都被拖長了,鍾宴笙
反而難受極了,張開唇艱難地喘著氣,渾身一層層熱汗透出來,感覺比往日裡還要磨人。
到最後他不得不哀求蕭弄,蕭弄才善心大發,含著笑親他:“迢迢想要什麼,本王自然滿足。”
結果午時的時候,鍾宴笙是一瘸一拐上馬車的。
霍雙看出來,擔心地問:“小殿下怎麼了?”
“……”鍾宴笙把臉往領口埋,身上還帶著一堆纏綿的痕跡,心虛不已,“我、我摔了一跤。”
蕭弄一天一夜沒閤眼,在鍾宴笙的氣息裡,難得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方才鍾宴笙沒吵醒他,輕飄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悄悄穿好衣裳出了帳子。
踏雪見鍾宴笙離開,吧嗒吧嗒跟了上來,咬住鍾宴笙的衣服嗚嗚低叫著,不想他走。
鍾宴笙只得摸著踏雪哄了好一會兒,低聲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和哥哥都要小心些。”
見踏雪這副極通人性的樣子,候在一旁的霍雙再度思忖。
看來這隻大貓,果然會後空翻。
離開漠北大營的時候,除了鍾宴笙自己帶來的護衛,還有一支護送的黑甲軍,嚴嚴實實地護著鍾宴笙南下。
一路還算平穩,沒有遇到蠻人的遊騎或是刺客,快抵達京城時,已經能確認安全,鍾宴笙知道漠北人手緊缺,便讓黑甲衛先回去了。
到京郊時,衛綾親自來接了鍾宴笙,神色有些凝重。
鍾宴笙心裡不由一緊,從漠北迴京,又過了近十日,他長久不在,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
果不其然,一上馬車,衛綾便臉色凝重地道:“小主子,今冬極寒,河潤一帶冰災,朝中撥了幾次賑災糧,卻還是出現了逆賊,並且極速壯大,難以鎮壓,朝著京師而來,恐怕再過幾日就要就要到了。”
河潤府離京師可不遠,鍾宴笙擰起眉:“當真是百姓起義?”
“每年冬日,各地都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屬下一開始也沒有注意。但他們壯大得太快,人數眾多,屬下派人前去查探,才發現他們武備精良,不似平民,但其中的確夾雜了不少尋常百姓。”
百姓缺衣少食時,很容易被鼓動,鍾宴笙眉心擰得更緊:“如何?可探查到背後是何人所指使?”
衛綾道:“有德王餘孽的影子。”
德王畢竟紮根多年,母家又勢大,哪怕德王死了,要根除他的餘孽也需要點時日。
可也是因為德王死了,所以這些餘孽形同散沙,不成氣候,所以這麼久了也沒動靜。
到底是誰,將這批散沙般的餘孽聚合在一起,還利用流民起義的?
鍾宴笙抿住了唇瓣。
之前宮亂之時,三大營混亂了許久,五軍營更是受了